怀里多了一个轻轻的包袱,苏眠月不用看也能猜到,里面除了一套黄西衣裳便是一些银票和碎银子,这些东西应该是庆公公所有的家当。
在椒房宫内,没有苏眠月的命令是没人敢去碰她的东西的。
“眠月,是又有人大逆不道的要逼宫吗?下午不是刚刚击退一拨人吗?”苏承业身上的衣裳并不整齐,这一路被庆公公拽过来外套没有掉落都是好的。
“姐姐,我们已经到了废逃走不可的地步吗?”碧芜也是一脸担心的道。
“不是我们,是你们。”苏眠月不舍的在季星苒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将包袱塞进苏承业怀中继续道:“我带你们去密道,什么话都不用,沿着密道一直向前走,除非我派人去接你们,否则不要让人知道你们的身份。”
“不行,要走一起走,姐姐你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我怎么能让你身陷险境中?”碧芜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道。
“没有时间了,照顾好父亲和星苒,出了密道之后不要急着去打探宫里的消息,就怕那个时候你们所得到的消息不靠谱,只要你们安然无忧,我便能放手一搏。”
拉着碧芜的手,苏眠月强迫自己不去看已经熟睡了的儿子,另一只手拽苏承业的衣袖便屏风后走去,很快便打开了密道机关,这才嘱咐道:“记住,进了密道之后便沿着中烟的路走,不论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你们都不要去理会,不要让我再为你们分心。”
“姐姐!”被推入密道的碧芜撕心裂肺的喊出这一句,但被推进密室的苏承业却挡住了她的视线。
“眠月,你一定要平安。”苏承业面露不舍的开口道。
再如何舍不得女儿和未出世的外孙,可苏承业尚能分得清轻重。
“我会的。”苏眠月咬唇浅笑,眼中隐隐含着泪光。
并非是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输,但还是不希望亲人被人当棋子一样的算计,所以坚决不能让这些人成为人质。
转动机关,苏眠月听着密道里的声音狠心的别过脸去,免得会舍不得放他们离去。
待石门落下之际,苏眠月便命令道;“来人,将本宫的古琴拿出来放好,准备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