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苏眠月坚持道。
“左相乃是朝中重臣,若在广济寺死于非命,朝廷便有足够的理由去搜查广济寺,即便是那些善男信女也不会有微词,广济寺的名声也会因此而受辱。”季洵说完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样一来就会惊动秦南王,现在还不是和秦南王内战的时候。”
“这么说来左相的脑袋还得暂时寄存在他的脖子上了?”苏眠月不大开心的噘着嘴,显然是对这个局面很不满意。
“你若不喜那便除了他,只要广济寺那边不被查出来,秦南王便暂时不会有所动作。”季洵宠溺的开口,又笑道:“其实看着左相那张装忠臣的脸我也反感,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动手罢了,左相若死在广济寺倒也可以分化一些投靠秦南王的官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完季洵的话苏眠月却忽然拍桌而起,在地上走了一圈后才站到季洵面前道:“阿彧,我终于知道为何袁紫荆要告诉我左相三日后去广济寺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季洵挑眉,猜女人的心思他还真不擅长。
“不论袁紫荆是否知道这是个局,她想左相死是一定的,而袁紫荆现在不敢出现在左相府的人面前,所以这个消息一定是有人刻意告诉她的,无非是想逼着我也在三日之后去广济寺,否则他们便会杀了左相。即便朝廷刻意避讳广济寺不去详查,幕后人也会把广济寺的事情公布出去,到时候真相是什么反而不重要,秦南王必反是其一,而你容不下朝臣且之前朝臣被灭满门的事情也会被公诸于众,届时你必将会因暴君的名号而失去民心。”苏眠月语速飞快的说出这番话,脸色也凝重起来。
二人对视不语,沉默良久之后苏眠月又道:“阿彧,这个人挖了一个好大的坑等着我们跳,只怕这人与秦南王也是不睦,可这个人会是谁?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季洵沉默不语,他现在也想不出这个可能性对谁有利,不过左相这枚看似是废了的棋子貌似有了更重要的用处,让季洵不得不重视。
“皇上,边关有急报。”在二人没想出所以然的时候,门外传来吉祥的声音。
“你先去处理国事,我会派人跟着左相保证他暂时不死的。”苏眠月低声道。
“好,辛苦你了。”季洵点点头,边关的急报他必须立即去处理,消息传到这边不知过了几日,只怕战事又有了新的变动。
季洵走后苏眠月立即叫了暗卫现身,吩咐下去派人手保护左相,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扭转局面,他们决不能被幕后的人牵着鼻子走,燕国内部暂时不能出现内乱。
然而苏眠月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策,庆公公便小跑进来,面色有些焦灼的道:“姑娘,之前伺候洪姑娘的那个丫头自杀了,在她的房间里还搜出一张写了一半的血书,说……”
“说什么?”抬起头来,苏眠月脸色清冷的问道。
“说皇上登基那日发生在芳菲苑的事情,洪姑娘是被人陷害的,不过信件只有一半并不知道未完的内容是什么,奴才让人核对过确定是那个宫女的笔迹。”庆公公有点不自在的看了苏眠月一眼。
“这手伸的倒是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眠月冷笑一声,看了庆公公一眼道:“让人去彻查和这个宫女交好的人,以及她死之前都接触过谁,务必要严查。另外,今日出宫的人员名单也要彻查一番,至于死了的宫女身上若查不到什么线索就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