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天气炎热,热浪滚滚,夕阳西下,红霞漫天,更加地让人觉得酷热难耐,心情烦闷。街上的小摊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回家避暑去了。
公堂上,赵元检坐在明镜高悬牌匾前,眉头紧锁。似是遇到棘手的问题。秦知府、张知府、王致和以及永安县县令围在案几边议论一桩凶杀案。
几个人要么那里踱着步子,要么谁也说不出话,秦知府和张知府甚至争吵了几句。林恒坐在一边,他知道赵元检这次遇上大麻烦了。
王致和说:“永安县发生了的这宗凶杀案非常棘手,这个案件已被太后知晓,朝廷上下都在关注此事,因为这事令朝廷倍感难堪。
半月前的清晨,永安县发生了一桩凶杀案。永安县的神偷刘祝熊,□□杀死了自己垂涎已久的张二嫂,杀死了她的丈夫张二哥。他杀了人之后大摇大摆地走出这户人家,身上还带着血迹,有几个人目睹了这事。
他们中有人到处跟人讲这事,却没人肯上堂做证人,没办法形成证据链。这确凿的事反倒成了风言风语,我们现在明知道是刘祝熊做的,却没法逮捕他。这事在大魏传得沸沸扬扬,现在太后觉得布政使司大人无能,给她丢了面子。”
林恒一听,他想:怎么可能,刘大叔不是这种人,他胆小如鼠,现在肯定藏在什么地方。这事绝对是栽赃陷害。
赵元检心想:这人不过是顶着刘祝熊名号想捞好处的骗子罢了。这回是绝佳的抓捕刘祝熊的机会。太后关注此事,也不过是想要那座前朝宝藏罢了。
赵元检说:“事情就是这样。犯人拒不认罪,证人又不肯出堂作证。朝廷上下几万只眼睛都在盯着,太后严禁私刑,所以我不能对刘祝熊动用刑具。我一旦动了刑,就会惹起非议。而且犯人现在失踪了,我正派人去找。你们必须拿出一个方案,证明他有罪,抓捕他归案。”
秦知府思量半天:“那给证人钱财,让他们作证不就好了。”
林恒什么事都糊涂,到了赵元检的事上,他就会机警一万倍。他心想:你不愧是秦守的叔叔,你和他一样愚蠢,你这是要元检搭进去。
林恒说:“大人,这使不得,哪有做官的送证人钱财,这不就成了栽赃陷害了嘛。”
赵元检看着林恒,满意地点点头,心想太子终于长了心眼,孺子可教也。
赵元检说:“巡按大人在严密地关注此事,而且刘祝熊与江湖上的人相交颇深,引人关注。要用这种贿赂证人的法子,无异于把我自己套进去了。”
秦知府问:“为什么没有人作证呢?”
永安县县令说:“刘祝熊是远近闻名的神偷,可以说在江南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刘祝熊与江湖中人有来往,他还有一群徒子徒孙,永安县的老百姓很崇敬他,将他敬若神明。
这世道只认钱财不认人,只有你有银子,你就是好人。刘祝熊拥有大笔财富,所以百姓们崇敬他。
同时县里的百姓又惧怕他,他和江湖中人相交慎密,如果作证,怕会遭到他的报复。
可以作证的人有九位,有他的徒弟、也有江湖中人、也有他的崇拜者,也有害怕他的人。但没有一个站出来作证,形不成证据链。”
王致和说:“派人卧底。总能找到点证据。”
赵元检说:“我已派人去了,但是没发现线索。”
林恒心突然一动,他想不如我去,即可以帮元检查案又可以找到刘祝熊替元检分忧。
赵元检说:“不知道是谁把这事上奏给朝廷的,给我弄出这么大的麻烦。”
秦知府:“张大人你一向与朝堂有来往!”
张知府冷笑:“你秦家与太后的关系,人尽皆知!”
秦知府:“你这话说的难听,人尽皆知这个词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你连太后都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