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牢里就这么四个人,这话连顾云听自己都觉得没一个字能相信,更何况是其他三个人了。
心慈手软……能眼都不眨地“欣赏”手底下的人把柳池风打成这样?
曲望一言不发地将人困在了那把残缺的椅子上,全靠绑在两侧扶手上的两臂支撑,柳池风才没能从那个开得过于宽大的口子里滑下去。
“他内力封了么?”顾云听有些不放心地问。
“封了,我不放心,还给他喂了一点化功散,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曲成双道。
“那就好,有嚼子么?另外再找两根小签子,替柳先生把眼睛支起来,免得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曲成双愣了一下,“嚼子,是马嚼子?”
一会儿是打蛇打七寸,一会儿又是马嚼子的。
总之这柳池风在她眼里就不能是个人呗。
曲成双暗自腹诽,示意曲望去外头的库房里取。
“行了,就交给曲管事吧,我们走。”顾云听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她倒是不困,就是这里光线暗,待久了就是下意识地有点不大舒服。
“这、这就完了?”曲成双越发茫然,“不是说要谈么?”
“可是柳先生不是说不想谈么,这都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强扭的瓜不甜,没意思的。”顾云听轻哂一声,“先让柳先生冷静几日,后天再来也不迟啊。”
曲成双对她还算熟悉,一听她这笑声就知道这人憋了一肚子坏水,又觉得不该当着柳池风的面说这些,于是看了他一眼,背着顾云听出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密牢门外,曲成双皱着眉头问。
“打击报复。”顾云听笑嘻嘻,“我如今这样可都拜他所赐,既然有机会,当然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