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古怪的天才少年么。
这倒是不错,可惜最后却因宿醉而冻死街头。
顾云听想起早些时候曲成双的评价,不禁有些唏嘘。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师父留给你们的书,为什么还是一式两份的,还是整个师门都人手一套?”顾云听想不通。
“只有师门嫡系一脉中颇受重视的弟子才会拿到书,不过我师父么……他下山后闲来无事就会誊写一边,还拿到集市上摆摊售卖,不过因为吹嘘得太神,反而没人愿意相信,都拿他当个江湖骗子看。后来他自己突发奇想,拿那些卖不出去的书糊了一具纸棺木,两年后喝酒把自己给作死了,陆君庭就拿那口棺材把他葬在了别处。”
“……”
顾云听沉默了一会儿,哭笑不得,总之这人的一生都有些讽刺,只是不知究竟该是世人讽刺他,还是他讽刺世人。
“听起来,有这么个师父也不错。”她道。
“对,连死都这么……匪夷所思,所以他死后我们连哭都哭不出,反倒是提起来就会觉得好笑,甚至觉得他根本没死,只是又钻研出了什么新的东西,从我们这里脱身逃去江湖上逍遥自在了。”叶临潇垂落了视线,盯着书中那本蒙着灰的书,声音很轻。
“或许这也就是他的目的?”
“不错。”叶临潇略一颔首,道,“陆君庭在他醉死前几日还替师父号过脉,对那种脉象印象颇深,只是师兄当时所学还不深,虽觉得古怪,却并没有发现其中端倪。大概是又过了两三年,他替人看诊,又遇上了那种脉象,不过那人已是病入膏肓,一身肌肤尽数溃烂,白骨外翻,颇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