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面有痛色,喊得顾星梦顿时僵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顾星梦面色发白,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倒流,冷得直发寒。
“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与你母亲自小相识,青梅竹马,早已定下终身,谁知烟儿她被你外祖送进了太子府,又被太子转手赐给了顾秦!这些年我与你母亲里应外合,将长平伯府的家财往外搬,都是为了让你过真正的大小姐日子,而不是因为一个庶出的帽子,成日被人压着一头啊!”
曹仁双目微红,压着嗓子解释道。
“你胡说!我是长平伯府的四小姐!我是长平伯的亲生女儿!”顾星梦双目圆睁,头摇得像面拨浪鼓似的,直打哆嗦,“母亲一心想做长平伯府的正室夫人,向来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和你一个下人有染?!你定是吃老酒赌钱败光了家产,所以想来骗我的!”
“是与不是,将来等我救出了你母亲,你问她便知!我又何必骗你?你母亲嫁进长平伯府后,每次顾秦来看你母亲之前,我必先在他酒中下好迷药,他一来便昏睡过去,旁人不知,我与你母亲又如何会不清楚?”
沈烟入府后尝了勋贵夫人的甜头,又在裴氏死后接管了中馈,自然千方百计想要坐稳自己的位置,不肯再跟着曹仁离开。但即便如此,她的态度转变得也已经晚了,从裴氏出事之后,顾秦就再也没有到过任何一个姨娘的院子,哪怕沈烟急切地想为长平伯府生下一个儿子耍尽了手段,都无济于事。
顾星梦说得不错,曹仁本可以将马脚收得更完美,让别人就算查到了这些烂账,也怪不到沈烟头上。但他就是想让顾秦厌了这对母女,赶她们离开,然后自己带着她们远走高飞,去做个闲散逍遥的乡绅富豪,总好过在这里当一个奴才受人呼来喝去的好。
曹仁知道顾星梦不信,好在早已有所准备,从行李中取出了一个双手大小的木匣子,道:“这里面是当年你母亲赠予我的贴身之物,还有往来书信若干,你母亲的笔迹你总不会认错吧,我说的这些究竟是真是假,你可以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