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多死板的办法,只要有效就好。前世今生的说法,自古以来都有。你的那些习惯,用这些来解释是最合理的了。”他低声笑着,声音里似乎染了些许困意,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呓般喃喃道,“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从前过得那么苦,我倒是不舍得你将来再受苦了。”
“……”
“顾月轻所言不差,一旦两国交战,整个长平伯府都脱不了干系。祁国皇帝有心利用我,所以这对我来说影响不大,但顾家是他的眼中钉……你不嫁我才是对的,入赘的邻国质子,怎么想都是个麻烦。我知道,你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是啊,太凶险了……”
顾云听闻言一哂,不以为然:“天地都拜过了,还说什么胡话?”
“我只怕你将来要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
叶临潇的声音越来越轻,逐渐被一道浅浅的呼吸声取代。
肩头隔着几层繁复却也单薄的衣衫,传来叶临潇的温度,难得地令她感到困倦。
顾云听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酒,既觉得这人清醒得不像话,又觉得他身上的酒气惹得她都微醺,和连日来的疲惫一起蚕食着她所剩不多的意识。
“不会后悔的。”
顾云听用气音答道。
与其花时间后悔,还不如好好想想怎样扭转局面。
……
夜里风凉。
烛火已经燃尽,最后一点余光也被漆黑的夜色吞没时,“刺啦”的声响十分细微,却惊醒了向来浅眠的少女。她睁开双眼时,才惊觉自己身上盖着绣鸳鸯的锦被,身体也换了一个方向,全然不是入眠时的样子了。
手心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块玉佩,形状怪异,散发着奇特的清幽香气,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眼熟。
夜色幽微,四下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