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王爷不是什么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我希望你能清醒一点,别口口声声标榜自己处处为了长平伯府着想,却一步步把长平伯府往火坑里推。”
顾月轻顿了顿,又继续说,“他是质子,要是哪天,祁霆两国交战,他第一个就是要被推出去处死的,到时候有这桩婚事在,一定会连累到长平伯府,你知不知道,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扣下来,我们全家人都得跟着给他陪葬!”
“二小姐可不要胡说,这是当今圣上亲赐的婚事,难道九五之尊,还能谋害咱们一个长平伯府不成?君臣之义、父母之恩,二小姐这么说,是要教唆我们小姐抗旨拒婚?是想让她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么?”
绮罗适时地插嘴道。
“我懒得同你争论,但是顾云听,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说到底,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一样自私自利,为了自己不顾别人!”
“二姐姐高估我了,我可不敢仅仅只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就杀害自己的亲弟弟呢。”顾云听微笑道,“不过你说得也没不无道理,今日喜宴过后,叶王爷便与长平伯府同气连枝,只是这毕竟是陛下赐的婚事,我若是拒绝,这抗旨之罪我们也一样担不起……确实有些难办,那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做?”顾云听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月轻,微笑着“请教”。
“你死。”
“你说什么?”顾云听有些意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顾月轻怕不是失了智?
还是她觉得顾云听又吃了什么失魂散?
“我说,只要你死了,这婚事就成不了,长平伯府既不算抗旨,也不会和叶王爷捆在一起。”顾月轻十分镇定,神情却很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知道你不想相信,但是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对长平伯府好。你一个人的性命和长平伯府这么多人的性命比起来,究竟哪一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