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接过册子翻了一遍,没瞧出什么问题,便道:“就按这么办吧,仪式谁来主持?”
“二叔公,父亲去请的。”
顾氏一族人并不多,长平伯府便是嫡支,往上数,沾得上一个嫡字的人里最德高望重的就是这位“二叔公”,是老伯爷的亲弟弟,顾秦的二叔。老人家一生奉行君子之道,虽没走仕途,却办了一个书院,就算称不上桃李满天下,但在大祁也是颇有名望的。
有他替方律阳撑场面,倒也不算委屈了这小少爷。
顾老太太对此也十分满意,点了点头,又叮嘱道:“那就这样来。另外宴请族老,礼数一定要做周全,别让亲戚们看了笑话。”
“嗯。”
“这是一件事,那还有一件呢?”老太太问。
“鸣雁寺上,老太太是发现了什么?”
顾云听的双眸定定地望着老人家的眼睛,眸中虽有星星点点的笑意,看起来并不阴冷,可顾老太太还是情不自禁地躲闪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您回家之后的态度和从前比起来变化太大了,总该要有一个理由才会这样。”
那天每个屋子里住的人都不多,事后众人虽也觉得奇怪,却并没有谁真的议论开来,提起这事也是一头雾水。可顾老夫人太镇静了,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却偏偏给人一种她什么都已经知道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