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这种东西,她本来也没太大的把握能胜过顾月轻,她最擅长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就算输了也不丢脸。这对她而言,除了心里不舒服之外,也没什么坏处。既然如此,答应了方律阳也没什么。
不过是逗逗他罢了。
可方律阳却十分认真,道:“我让捏糖人的师父照着姐姐的样子捏上十个,全都赔给你,好不好?”
少年人干净且稚气未脱的声线本就是一大杀器,何况说得又是这种可爱的条件。
顾云听笑吟吟地搁下了鱼食,道:“捏十个‘我’给我,你这是想让我吃我自己?不好,再换一个。”
“那就捏府里的大家,姐姐想要谁的糖人就捏谁的。”方律阳有一些委屈,道,“那个糖人师傅做的糖人可贵了,姐姐就答应我吧,要是不够的话,等将来我赚到了钱,都给姐姐用,好嘛?”
他们父子两个上京的途中丢失了行李,连方家老爷回家的盘缠都是顾伯爷给的,所以并没有给方律阳留什么零花,至于府里按例给的月钱,方律阳都拿去用来买书了,算起来,的确没多少钱是能动用的。
顾云听瞧他小可怜似的样子,不禁真心实意地笑了,这才点了头,又道:“在这些手以上输给顾月轻不难,我也不问你缘由,不过有一点,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她打算在花朝大赏上当众与我比试?”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就是我怂恿她这么做的。”方律阳一本正经地解答。
“这个理由可以告诉我么?”
“唔,”方律阳沉吟片刻,道,“我是想让她如愿以偿,然后高兴起来。”
这个回答显然有些出乎顾云听的意料之外了。
方律阳来找她提这个条件,不可能毫无理由,况且是一个让她针对顾月轻的理由。可他却说是想让她高兴起来?
要真是为了顾月轻好,那也不该是这种泛冷的口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