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屋里有个叫小鸾的丫鬟,父亲应该知道,您从前,应该就是让她定时在我的饮食中下失魂散的吧?”顾云听淡淡地道,“据她所说,她收到了信,却没见到对方,我问过了,她反应慢也说不来谎话,应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她人呢?”
“我让方姨娘打发她走了。这种会把陌生人给的毒药用在我身上的丫鬟,我可收留不起。”顾云听满不在乎,“我来不过是想问问您,对这写信之人的身份有没有头绪,您好像认识信上的字?”
“是有几分眼熟,”顾伯爷仔细回忆了一下,“只是为父也不能确定写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可能是潜伏在鸣雁寺里那些杀手的某个头目,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他们曾因钧匀的事与我打过交道,当时也是通过书信与我联络的,只可惜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生出事端,看完之后我就把信纸烧毁了,否则倒是能对比一下。”
顾云听点了点头:“也对,他们对鸣雁寺上的祈福大典有所图谋,又发现长平伯府对这件事过分关注,我既牵扯其中,又要上山,他们自然会有所防备。”
只是对方为何会知道小鸾听从顾伯爷调遣的事?要不然,又为什么要特意冒险偷顾伯爷的印章,送到小鸾房门外?
很显然,做这件事的人,对长平伯府中暗地里发生的事了如指掌。顾川言对于给顾云听用药的事一向十分反对,而在许多事上,顾伯爷早已与顾云听达成了共识,也没有做这种事的必要,那么还有谁会知道这些?
还是说,对方的耳目已经能伸到这间书房里,能肆无忌惮地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偷听?
这好像也不太现实。
“好在祈福大典已经结束了,山上除了几个刺客也没出什么乱子,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顾伯爷道,“不过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对方做了这么多打算,为什么最后一次刺杀不中,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