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正是间接地承认了顾云听的话,否则就该和周围人一样,而不是这么多此一举。
顾云听勾起唇角,道:“自然是咱们那位‘娘娘’,按照娘娘吩咐给在下的话,这屋子里别的兄弟们不清楚很正常,可两位大哥应该是知情人才对,都是自己人,装糊涂大可不必,否则,在下就该怀疑两位的易容之下,究竟是不是我们的人了。”
既然那黑袍人的目的是为了逼皇后劝镇国将军府谋反,而不是杀人,那么就应该不会出动太多亲信。这里的人数太多,且不论是身形还是步距,都不像是经过统一训练的人手。
都是练家子,但并不是一条心,只是为了钱和命临时凑在一起的,就像山洞中那男人所说的那样,一个个看起来都武功高强,可如果从总体上来评价,就是乌合之众。
周围人闻言,果然都有些动摇。他们是听黑袍人的指令,拿钱办事。那黑袍人的手段毒辣果断,一旦差事办砸了,别说是钱,恐怕连命都留不住。
可是易容术太具有欺骗性了,何况他们之间彼此根本不熟悉。如果真的有人易容成了彼此的样子,从中作梗,坏了主上的大事,他们差不多就算是完了。
那两个男人也有些诧异,照理说,他们行事一向隐蔽,没理由叫外人探查到主上的身份才对。那么这人确实是自己人?
“总不能你说我们就信,既然是主上派你来,那总该有信物吧。”头目中的一个将信将疑地问。
顾云听挑眉,从袖中取出那支响箭,举高,神色十分自然:“两位兄弟应该知道禁军中有我们的人。”
“继续说。”
“那些人由我调度。”顾云听一哂,“娘娘曾吩咐我说,如果寺中情况有变,就射出这支响箭通知山上。本来,诸位应该看不到这支响箭,因为娘娘所住的院子起了火,我理应及早通知,可是禁军统领因太后皇后失踪,加强了戒备,我怕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避开耳目,来山上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