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傅湘儿白了傅老夫人一眼,随手抄了一个木碗,拿了个勺子就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
“……”傅老夫人叹了口气,向顾云听赔笑道,“这丫头就是小孩子脾气,顾姑娘别和她一般见识,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就同老身讲,老身绝不饶她!”
别人家的老夫人倒是通情达理,说话也好听,偏偏她们顾家的祖母,动不动就迁怒于人。顾云听心里吐槽着,和傅老夫人客套了几句,又与一旁默不作声的夫夫人彼此淡笑着点头示意过,才退了出来。
分明下午还温暖如春,到这个时辰,天已经冷了下来。顾云听穿得不厚,从烧着暖炉的屋子里出来难免有些不适应。
傅湘儿正蹲在不远处的一个墙角,手里拿着一截枯枝,在身前的泥地上涂涂画画,一个人生闷气。盛着茶山上昼夜温差不小,羹的木碗就放在她的脚边,看起来已经不烫了。
“你家老太太这么纵容你,你和她们生什么气?”顾云听站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调侃道。
“纵容?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傅湘儿憋了一肚子火,语气也十分不善,可说完了又想起来顾云听知道她私底下做过的事,不好轻易得罪,所以又强忍着怒气,僵硬地转移了话题,“你来找我,是要说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顾云听轻笑了一声,俯身捡起了她身边的木碗,置于鼻端轻嗅。
果然,麻沸散并不止下在她们长平伯府的茶羹里。
“你干什么?”傅湘儿愣了愣,丢了手里那截枯树枝,伸手来抢,“你不是说你吃过了么,做什么抢我的?”
“不能喝。”顾云听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见石阶下的泥地有蚂蚁爬过,便捡起那段枯枝,戳了一个枣丢在了蚁群面前。蚂蚁察觉到甜物,纷纷一拥而上。
傅湘儿正想骂她有病,却发现那些蚂蚁很快就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