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单据收回来了么?”顾云听将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发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已经毁掉了。”顾伯爷轻轻拍了拍她的左肩,安抚道,“我已派人暗中试探过,他们手里确实没有别的什么证据了。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到时候盛典上多注意一些就是了。不过尽量不要插手,否则一旦陷进去,再想脱身就难了。”
“我明白。”
顾云听点了点头,没有再深究,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父亲,失魂散这种东西,有解药么?”
“无解,不过这种药需要定期服用,否则时间一长,药力就会减退。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顾伯爷愣了愣。
“没什么,我就是担心那个钧匀的死有什么蹊跷。真真假假弯弯绕绕太多了,有点草木皆兵。”“你大哥亲眼看见了他的尸体,亲自查看过的,不会有错,别多想了。”顾伯爷叹了口气,“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看,是没休息好?”
“可能是昨晚吹了冷风病了,我一会儿去请个大夫瞧瞧,吃点药就没事了。”顾云听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可问的了,父亲用晚膳吧,我先走了。”
“好好歇着,病了就别胡思乱想。”
顾伯爷在身后叮嘱了一声。
“知道了。”
……
两日之期一晃而过,祈福盛典当日,顾云听随老太太等人上了马车,早早地到了宫门外等候娘娘们的马车。
说起来顾云听也不是第一次去鸣雁山,可没一次是这样光明正大地跟着浩浩荡荡的车队过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那日顾老太太对她那宝贝孙女寒心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找顾云听的麻烦了,虽然态度仍然冷淡,但至少没有主动生事了。
也算是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