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宠爱的孙儿夭折,老人家的确可怜。
但是这可以被用来当作她迁怒别人的理由么?
顾云听不想懂什么叫做将心比心,她只相信善恶有报,天道好轮回。
马车在顾府门前慢了下来,还没停稳,顾云听便已跳了出去,稳稳当当地站住了,便往府里走。等她已跨过了伯府朱红的门槛,那辆马车才终于刹住了。
顾月轻幽幽地睁开双眼,看着顾老太太,道:“祖母,您觉不觉得,顾云听好像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的脸肿着,嘴角也被打得乌青,连门牙都有些松动,说话时就像是漏风,又含糊不清的,哪有半分往日第一才女的风采?
但也稀奇,顾月轻倒是没有哭,反而异常冷静,连装模作样的“三妹妹”也不叫了。
她顿了顿,让脸上的伤口适应了一下,才又继续说,“从前顾云听胆小怕事,脑子糊涂连话都说不清楚,更别提写字猜灯谜!还有今日花厅中她们说起的鸣雁山一案,顾云听只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秧子,如何能打得过那些凶恶的山贼?”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