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为了暗讽顾月轻?”
这未免也太过荒谬了。
“这是谁写的?”
叶临潇没说话,只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陆君庭腰间的白玉,而后带着包袱里的东西自窗口一跃而下,却并未坠落,反倒乘风而起,消失在了鳞次栉比的黛青屋瓦之间。
时辰尚不晚,却已隐隐现出暮色。
陆君庭早已习惯了叶临潇的性子,所以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垂眸看着自己腰间刻着“医仙”二字的白玉,陷入了沉思。
……
人只要志趣相投,便可倾盖如故。
顾云听本来是绝不喝酒的,可难得遇到楚凌霜这么一个纯粹的人,一时兴起,就不顾小鸾的劝阻喝了小半坛子。
她虽不是千杯不醉,但也曾有意练过酒量,奈何这具身体根本就不能沾酒。所以回家时她的意识还清醒着,可步子就像是踩在棉花团里一般,要不是小鸾和楚凌霜一左一右扶上了马车,只怕连站都站不住。
“能让本公主亲自送回家里的人,全大祁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了!”
下车时,楚凌霜苦笑着对顾云听道。
此时已入了夜,风虽未歇,雪却已经停了。夜空中的云散去,现出中天黯淡的明月。月光幽微,映着人间雪,宁静也神秘。
“荣幸之至。”
顾云听莞尔一笑,摆了摆手,靠在小鸾身上,率先进了伯府的大门。
“公主,这顾三小姐未免也太不知礼了,她家二小姐高傲得那样,可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她本事比不过那二小姐,人倒是比二小姐还无礼!”
身边的一个宫婢小声地说。
楚凌霜闻言,眸中的笑意一冷,嗤道:“那你伺候顾月轻去,何必留在我这里?”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