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顾云听的衣袖,足下生风,三两步就跃上了楼梯,然后与一个素衣的青年撞了个正着。
“对不住。”
楚凌霜长在军营,就没有太多权贵家儿女的架子。
“无妨。”青年温声笑着,退开一步想让两人先过,抬头瞧见顾云听正微笑着看他,不禁愣了一愣。
“陆神医别来无恙。”
“原来是姑娘,倒是有缘,不知昨日那副药可有作用?”陆君庭淡笑着问。
“有的,今日起来精神也好多了,谢过神医。”
其实那张药方还在小鸾那里放着,昨日事多,倒把这个给忘了。
顾云听客气地与他寒暄了两句,便作辞随楚凌霜进了雅间。
“是什么药?”楚凌霜招来跑堂的小哥点了一桌饭菜,才狐疑地问。
顾云听指了指额头上被碎发掩住的伤口,道:“跌打损伤,不然还能是什么药?”
“这是怎么弄得?”
“没留神,磕在石头上了。”
“看起来很深啊,你倒还拿薄粉遮着,也不怕渗进口子里去,将来留疤。”
“那也没办法,赴宴么,总不能还缠着个纱布,不然还不是让那些人看了笑话?”顾云听垂落视线,淡淡地道。
“你还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楚凌霜挑眉,有些诧异。
看这个女人自在又百无禁忌的样子,还以为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身外之事呢。
“在乎啊,那些人怎么看与我无关,可说当着我的面出来就不行。他们议论我或好或坏又不给我银子,还想让我因此受气么?”
“……”
用这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在乎”,楚凌霜怀疑这个人在敷衍她,但是她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