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质子,一个傻子,倒也般配!”
众人仗着混乱议论纷纷,连音量都越发明目张胆,一字一句都没能逃过顾云听的耳朵。
顾云听循着声音望去,说般配的正是先前那个紫衣青年。
这会儿他的脸倒是不红了,一阵青一阵紫的,满脸嫌弃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好像那里之前坐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云听,药——咦,叶王爷您怎么也在?”
傅湘儿急匆匆地走到顾云听跟前,她心里揣着事,所以对众人的议论浑然不觉。
“心血来潮罢了。”
男人弯了弯唇角,没再多说什么,做了个“请的”姿势,起身去了对面的他自己的桌子。
傅湘儿直等他走远了,才神秘兮兮地凑近了顾云听,低声问:“药已经下在酒中送去给顾月轻了,怎么样,人可找到了没有?”
“嗯,小鸾已经带着人过去了。”顾云听敷衍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傅湘儿松了口气,见她在案几前落了座,这才察觉出这个位置的不同,愣了愣,问,“你怎么坐在这里?诗宴的座位都是定好的。”
她早上一直在忙着她的计划,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稀奇。
顾云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解释的,索性就将拢在袖中的骨里红抛在了桌子上,下巴微微抬了抬,示意她自己看。
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位太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总不至于是觉得宴会缺一个“篾片先生”,所以特意安排了她来出丑、供人取乐?
顾云听轻嗤了一声。
毕竟是一国太子,名声好像也不怎么差,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做这种蠢事。
“原来她们说得都是真的,殿下果然折了他书房前的骨里红赠你?!”
傅湘儿也露出了和众人一样恍惚且微妙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