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顾月轻的爹娘长辈,还谈什么教训。
“你打算怎么教训,打一顿?”
“那怎么行,万一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傅湘儿一口否决。她双颊微红,顿了顿,才又小声地道,“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家哥哥新得了一瓶‘鸳鸯露’,无色无味,掺在酒水之中毫无痕迹,是难得的珍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下人偷出来的!”
听名字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你偷这个做什么?”
“你不懂,顾月轻那个人最喜欢假清高,开宴前都会在花园西面的小湖边上饮酒吟诗,到时候,我就将这鸳鸯露掺进她的酒里——”
“然后她就死了?”
“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傅湘儿纠正道,“你只需要随便找个奸夫,去湖边的竹舍里候着,其余的事情,都由我来做。”
“我去找人?”
换句话说,不留痕迹的事都是傅湘儿去做,会落下把柄的事则都交给顾云听。一旦事情败露,那“奸夫”泄露了风声,指认幕后之人,也只会说是受顾云听指使,与她傅湘儿没有半分关系。
即使顾云听供出傅湘儿,后者也有足够的把握置身事外。反正顾三小姐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被扣上这种陷害嫡姐、攀诬她人的帽子也不会有人怀疑。
难怪傅湘儿非要顾云听亲自去赴宴,但凡换个稍稍清醒些的,都能相通这其中的利害。
“随便找什么人都好。云听,我这可都是为了替你报仇,不然也不必冒这种风险啊。你——不会是不敢吧?”
为了借刀杀人,这位大小姐又是挑唆又是激将的,招数层出不穷,她再不答应就没意思了。
顾云听嗤笑,有些敷衍:“我答应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回家去准备,你可千万别忘了,也别对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