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失悔,没听老太太的,为四爷收用个丫头,由自己陪嫁的丫鬟中选出一个来,也总比外面娶的妾强,毕竟通房是丫头出身,地位卑贱,翻不出大天来。
一想这妾还不知甚般模样,猜测定是个绝色美人,否则,以夫君的定性,不至于轻易被吸引。
越思越烦恼,和王氏一样,桌上的菜没动几筷子。
那厢银姐看太太不吃不喝,知道太太心里难过,人多也不好劝,坐在另一桌上干着急。
外面厅上
贾府的几个小爷,和贾府几个姑爷,一直吃酒到半夜。大姑爷被严家老家人接回家去了。
二房芸姐在贾府娘家住着,由老太太亲自过问,二太太给在二门外拨了间无人住的小院子,以便申秀才从学里回来小夫妻团聚。
这是老太太心疼芸姐,家下人看老太太脸色行事,不敢怠慢,小院虽不大,上房三间,里面东西齐备,应有尽有,且还都是上好的,芸姐满意,更加和老太太亲近。
老太太给二太太下话说:“芸姐没了娘,我多疼她几分,芸姐也给我这孤老婆子做个伴,凡事我想不到的你替我想着,都看我面上。”
二太太哪敢不听,芸姐一应东西都比照老太太的置办,丝毫不敢委屈这庶女。
二姑娘容姐的夫婿符相公,姚老姨娘求了大太太,找了处空屋子,让容姐和夫婿同住,容姐婆家道远,想多住娘家几日,姚老姨娘也乐得女儿团聚。
方珏王氏原没打算留他,方府离贾府不远,意思是让他回去,也没安排住处,不想酒喝至夜半,方公子竟有些微醉,忠哥等也不好撵他,就在前面偏厅歇了。
惠姐吃罢晚宴,早早回房,令丫鬟去打探,说,方公子留宿贾府,大喜。
命小蝶买通家下人,通往前面的角门,没上锁。
三更天,一个娇小的人影溜出内宅,往前面偏厅去了。
☆、56防不胜防
惠姐过了角门,顺着东墙过墙门进去前院,沿着游廊摸到右偏厅门首,朝左右看看,寂静无人,贾府中人大多酒至半酣,都熟睡了。
惠姐轻轻推了推门,门开了条缝,没上门闩,惠姐大喜,蹑手蹑脚推门进去。
连日来天道阴霾,傍晚时分下起小雪,屋顶房檐压着厚厚一层白雪,夜半雪光映着屋里通亮。
惠姐朝床上一看,空空的,一愣,以为小蝶记错了,不是这间屋子,才要出去,不妨门后闪出一人,一把把她拉了进来,反手拉上门,惠姐刚想反抗,叫喊,被那人捂住了嘴,贴在她耳边道:“是我。”
暗中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惠姐松口气,笑嗔道:“吓我一跳,差点叫喊起来坏了事。”
方珏嬉笑着道:“从窗子上看有个人影走过,认出是妹妹。”
惠姐奇道:“怎么这早晚还不睡?”
方珏动情地搂住她,道:“妹妹也睡不着不是吗?”
惠姐想挣脱他的手臂,狡辩道:“谁说我睡不着?我是有事找姐夫。”
方珏手臂箍得更紧,手不老实地在惠姐胸前乱摸,心急火燎,哑声道:“好妹妹,你可来了,不知我想你想得多苦?”
惠姐被他摸得身子发软,哼哼唧唧,含糊不清道:“公子先停手,我有话说。”
方珏那肯停手,把手伸向惠姐怀里,道:“好妹妹,别让我难受,有话完了在说。”
惠姐抵挡不住他用强,央求说了句:“公子不可负了我。”
方珏此刻早已情动,那还顾得什么,口中答应道:“定不负妹妹今日之情。”
二人久有此心,肌肤一经挨触,就如烈火烹油,互相撕扯,滚在床上,方珏手法娴熟,直弄得惠姐身软不能动弹,浑身像抽干了力气,哼唧不住,左一声好哥哥,右一声亲哥哥,小冤家,痴唤,软瘫瘫似无骨一般。
方珏大过其瘾,惠姐可比呆板的娴姐有滋味的多,彼此畅快,甘美如怡。
二人筋疲力尽,意犹未尽。
惠姐靠在方珏胸前,乖巧地道:“方哥哥,别忘了今个说的话。”
方珏吻着她浓密的发丝,温存道:“今生定和妹妹做成夫妻,死而无憾。”
二人喃喃低语,过了一个更次,又兴起,做起事来,惠姐这次不似方才疼痛,觉出滋味来,二人更加畅快淋漓。
四更天,惠姐穿好衣裳,方珏背后搂住她细腰,道:“妹妹几时还能见面?”
惠姐道:“公子今个就要家去,你我相见无期。”
方珏道:“待我设法求岳父答应婚事。”
惠姐忧伤地摇摇头道:“我父亲不会答应的。”
方珏道:“我求家父请太子帮忙说项。家父已然应允,待节后就进宫。”
惠姐喜道:“此话当真?”
方珏道:“当真,若有一句假话,立刻让我粉身碎骨。”
二人话好,才恋恋分开。
惠姐从原路,出角门,好在角门还开着,无人发现,悄悄回房。
大年初六
佟氏告别母亲和兄嫂,上了车,街上人流摩肩擦踵,车子行得很慢。
佟氏撩起帘子朝外看,不少店铺都开门营业,佟氏对祯哥道:“节下,也该置办些东西拜望夫子。”
祯哥道:“儿子也这么想。”
佟氏心里还有一层私心,想见安仲卿,安仲卿没来由的让她亲近,这冰冷世上让她找到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