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还是依旧看着雨,不去看身旁的李颜夕:“你要我对她说什么?是安慰她还是在她心上在插一刀。倘若心中无她,安慰她让她再有了念想,到时候她伤的更深。她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了她的心意。她不说全,也是为了日后见面留点颜面,我又何必在她心上再插一刀,让她痛呢?你说可是?”
李颜夕叹了口气:“时间情意非我们能猜的透。月老调皮的把你们绑在一起,却只是牵了她的红线,把你的红线放在一边了。如今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李颜夕看向秦羽裳离开的地方:“她终究可以放下,不过就是时间长短而已。”李颜夕转身离开,只留下元辰一人痴痴的看着雨幕。
元辰心中想着:“月老只是把我的红线放在了你的身上。”
菊儿新来到李府中,跟着丫鬟回到自己房中之后,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起身出屋,本想去找李颜夕说说话,又想到此时历轩夜还并未离开。又想着去找青烟,可是刚刚李颜夕身边并没有青烟跟着,她也不知晓青烟在哪里。就只能沿着长廊乱逛,忽见远处又来一位华衣女子,菊儿就乖巧的行礼了。等女子走进了才看见竟然是在李颜夕屋中遇见的那个武功高强的人,菊儿也听过葬花说李颜夕收了一位护卫,叫秦羽裳,是江湖上面赫赫有名的断魂。刚刚也问过丫鬟,丫鬟说秦羽裳是李颜夕的护卫,府中人都叫她一声姑娘。故菊儿觉得秦羽裳受得起这个礼。
秦羽裳看着菊儿说道:“菊儿姑娘可是和青烟一同被姑娘在烟城收来的丫鬟?”
菊儿点了点头:“我是和青烟一起跟在小姐身边的,不知青烟如今在何处,我今日初来李府,睡不着,想找她说说话。羽裳姑娘和青烟很是要好吗?”
秦羽裳摇了摇头:“不算,比起你和她,我和她的情谊不算什么。我也经常听青烟提过你,她甚是想念。不过如今她应该睡下了,倘若你睡不着的话,那么就到我那里坐坐吧,我们喝点酒交交心。”
菊儿皱了皱眉头:“如今姑娘是小姐的护卫,姑娘要是喝醉了,那么等会又有人来杀小姐,如何是好。姑娘还是不要喝酒了吧,好好的睡一觉,如今这样的天气,如此的舒爽。菊儿也要回去睡了,姑娘,明日再见吧。”
“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了。”秦羽裳看着菊儿离开,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如今我竟然连酒都不能喝了吗?也罢也罢,就让一切随着这场雨都散了吧。”
第二日,晴了天。青烟伺候李颜夕梳洗之后,就见到了久别的菊儿,菊儿和青烟叙旧之后。几个人就一同坐下吃饭,李颜夕命人去请白暮景等人过来。
李颜夕午睡醒了之后,就在院中摆了宴。众人都来了,好好的聚聚。来的人除了沧漄没有见过菊儿之外,其他人都是见过菊儿的。李颜夕说了一下菊儿去了哪里,介绍了沧漄和菊儿认识。就喝了一杯酒说道:“今日叫你们前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要和你们道明。我本想再瞒上你们几日,可是一想到倘若你们那时候突然得知,心中定然不好受,如今就趁此说出来吧。”
沧漄和元辰是知道李颜夕要做轩王府九夫人的事情,可是荣家如今的生意都是荣信阳在打理,荣信阳根本没有空来李府。而白暮景最近被白萧年禁足于家中,外面的事情白萧年一概不让他知晓,加上李颜夕的刻意隐瞒,故他们两个至今都不知李颜夕要嫁给历轩夜做九夫人的事。李颜夕喝了一杯酒:“如今我已经答应了轩王爷要做他的九夫人,想必过几日聘礼就会送到李府或者红颜阁。这件事情如今才告知你们,是不想你们为我再做什么事。”
白暮景握着茶杯,楞楞的看着李颜夕,许久才说道:“这是你的抉择,我们不会说些什么。只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才好。”
荣信阳看着李颜夕,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我本就叫你离他远些,你也答应我了,你可知道你倘若沾染上了这趟浑水,倘若他败了。你即使报的住红颜阁,也保不住自己。”荣信阳看向沧漄和元辰:“我近日忙着处理家中生意,而暮景近日都被禁足于家中,你们二人是不是早就知晓她要做轩王府的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