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夕只见南城向这边走来,看着罪名就要宣读要,李颜夕心中一紧。南城来到李颜夕跟前,恭敬的说道:“您身子不好,如今何必在此受苦,况且这血腥场面实在不适合您看,还是请回吧。”
坊间昨夜就有流传今日受刑之人,昨日大闹红颜阁,只为求李颜夕一舞,却被红颜阁扔了出来,此人走后还留下一句要封了红颜阁的话。不想今日就被查出贪污,而如今李颜夕又出现在此,世界上哪里有这样巧的事,又联想到前些日子纨绔调戏李颜夕之事,第二日家中也是被查出贪污,斩首示众。众人皆看向李颜夕,南城如此恭敬的对待她,想必李颜夕也是在历轩夜心中有些地位的。也知了,红颜阁不能惹,头牌颜夕姑娘更不能惹。
“我要一个解释。”李颜夕看着这些人,不止有老人,还有妇女和孩子,李颜夕心有不忍。
南城仿佛早就料到李颜夕会如此说,对着李颜夕说道:“姑娘跟着南城来,南城一一告知姑娘发生了何事。”
李颜夕跟着南城离开,到了马车中,南城把一张张罪状递到李颜夕跟前。李颜夕接过一看,捂住嘴巴,并未曾想过此人的罪状如此重。南城细细说道:“这是近些日子王爷查出来的罪状,皇上也早就知晓此人不干净,故让王爷去查,王爷查出来就是如此。今日行刑只是计划之中,正巧赶上昨夜他大闹红颜阁,借着这个虚头,查到他夜夜来到红颜阁,花不下万金,从中查到他贪污的罪证,故您不必自责,这都是他该得的。”
李颜夕看着手中的罪状,也不好说什么。南城看着李颜夕神色恢复如常,就说道:“王爷让属下转达姑娘一句话。”
李颜夕心中好奇,历轩夜到底会让南城转达什么样的话,就问道:“是什么?”
南城答道:“玉镯很配姑娘,姑娘带上很好看。属下告退。”
南城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留下李颜夕看着玉镯出神。李颜夕心中如同棉花糖化开,丝丝甜意在心中化开。青烟撩起车帘一看,正巧看见斩首一幕,吓得手一缩,车帘放下。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青烟想做呕,连忙问李颜夕:“小姐我们是回红颜阁还是去哪?”
李颜夕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想着刚刚那一条条罪状,心中厌恶非凡,出来了又不想回去那么早。想着七夕过了,许伯和桂子也要回去了,李颜夕就想去送送他们二人:“去许伯那吧。”
青烟立马让车夫出发,马车就这样远离刑场,不曾停留一刻。
南城看着历轩夜如此为李颜夕做事,却并不想让李颜夕知道的作为,也不好说什么。本来最近皇上一时兴起要查贪官,要知道朝中怎么能没有贪官呢。贪官往往比清官多,许多清官都在时间的沉淀下慢慢的变成了贪官,很多清官都被贪官除掉了,这是朝堂上定律,世代如此。故查出来许多贪官,可倘若大量的把这些贪官除掉,那会让朝纲不稳,所谓官官相护。故只能拿着几个贪污贪得严重的来开刀,之后再查账目,让那些人把吃的给吐出来。前几日的纨绔一家,和今日的权贵就是名单上贪污贪得严重的人,历轩夜在暗中调查他们许久了。只是这次红颜阁的事情正巧碰上,历轩夜为了帮红颜阁立威,也为了掩盖自己早就开始调查的事实,就把计划提前了一些。
李颜夕来到许伯和桂子入住的客栈,看见小厮还在侯着,就知许伯和桂子并没有走。向着身旁的青烟吩咐了几句,青烟立马去办。
小厮帮李颜夕打开房门,里面的许伯和桂子正在收拾细软,看见李颜夕来了,许伯唤了声:“东家。”桂子小跑过来拉住李颜夕的手:“颜夕姐姐。”
李颜夕摸了摸桂子的头:“今日就要回去了?”
“嗯。”桂子点了点头:“爷爷担心桂花树,还有菊花,如今又是小雨,怕他们不懂得照看毁了明年的收成,故要早些回去。”
许伯也听闻李颜夕昨日之事,犹犹豫豫的说:“东家,昨日,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