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梁宏,我觉得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至少是个花花公子,而且,做事没有章法,随心而为,最重要的,是贪财,敛财都敛到我这里来了,胆子也是大的不要不要的,可见,他这个哥哥,对他平时没有少护着。
梁斌看到我疑惑的样子,就叹了口气,说:“邵先生或许觉得我对这个弟弟有点太过纵容了,但是,其实是邵先生并不了解我们家的事情。”
我听着就说:“你的家事,我没有想过也过问,对于你的做法,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他这么做,影响的是我们的生意,他无中生有要提价,还对我的员工出手调戏,更是辱骂我的老婆,如果是别人,梁先生,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
梁斌无奈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邵先生给我面子,但是,我心里后怕,我们的父亲,在上个世纪走夷方,在缅甸开创了红宝龙,很大的家业,我们家三个兄弟,我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梁宏是老小,老二是个学经济的,很有才能,我们父亲去世之后,我就做了公司的接班人,我让老二跟着我干事情,那时候的缅甸,比现在凶险多了,邵先生可能不知道,那时候,不仅要跟游匪斗,还要跟反对派斗,跟毒贩斗,非常的凶险。”
我点了点头,我说:“我听说过,缅甸的每一块翡翠都是带血的,我比谁都清楚。”
梁斌点了点头,说:“是啊,每一块翡翠都是带血的,老二本来是个读书的人,但是,我强行让他跟老三来公司帮我,那时候,他不仅仅要管钱,还要管运输,在金三角地区跑业务,很凶险,他不止一次的跟我说,他不想做,想要去国外读书,但是我觉得,男人嘛,需要面对一些危险,还有为家族事业出一份力,我就坚持要他做,但是。。。”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他无奈的摇头,说:“在小菲刚出世的那一天,他来泰国走一批货,那时候我让老三也跟着,长长见识,谁知道那一次居然成了永别,他再也没能回来,船在金三角被截了,老二被杀了,钱没了,老三也中枪了,这一下,我差点失去两个弟弟,让我极为的后怕。”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金三角从来都不是善茬,原石在过去到现在都很值钱,在湄公河上跑,抢劫是小事,但是那些匪徒为了不受到报复,通常都是杀人越货。
梁斌说:“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让老三出去做事了,总是让他做最安全的,管一些财务,谈一些生意,以此来弥补我心中的愧疚。”
我说:“原来如此,这么说,你对于你这个弟弟的溺爱,倒是能说的过去,但是过了,就有过而不及了,他现在没有礼貌还是小事,如果影响我们的生意,那就是大事了,我们两个合作,做的可是上千亿的生意,未来泰国的加工业,都在我们手里,就算梁先生不为我们提供原石,我们也可以横扫公盘,我不相信,缅甸一辈子不开公盘,就算不开,我们也还有其他的方式。。。”
梁斌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他做的很过分,所以,我把刚刚毕业的梁菲找来了,他跟他父亲很像,都很有能力,对于财务方面,很拿手,以后,她负责我们之间的生意。”
我看着梁菲,摇了摇头,我不是很信任她,当然不是她长的像花花,而是,她太年轻了,有些事,她根本就无法做主。
我问:“我们之间的合作,为什么梁先生不亲自负责呢?”
“缅甸那边需要我负责,矿区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我如果走了,很危险的,上次我就被克钦人给打劫了,损失惨重,所以,那边我必须要亲力亲为。”梁斌说。
我点了点头,他这么说,也是合理的,我笑了笑,我说:“那第一批货,什么时候到?我相信梁先生不会因为我教训你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就会故意拖延的。”
梁斌苦笑了一下,说:“当然不会,那批料子,出了点问题,被政府军给扣押了,但是,我已经安排人解冻了,下个月估计就能到了。”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我说:“合作愉快。”
梁斌点了点头,伸手跟我握手,随后他就站起来,说:“我这个侄女,人比较内向,不爱说话,也是个苦命的人,父亲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弟妹,也在她七岁的时候,在缅甸惨遭杀害,对于她,我很愧疚,将来,公司都要交给她,邵先生是个翡翠高手,我希望邵先生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照顾一下。”
我点了点头,看着这个梁菲,确实,她挺惨的,在缅甸那个地方,这种事很常见,但是出现在梁菲这种有钱人的家庭里,就很不幸了。
梁斌说完就走了,而梁菲留下来了,我坐下来,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倒是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我说:“以后,有什么事情,跟我的徒弟李吉谈吧。”
李吉点了点头,就走过去,伸出手,两个人握了握手,但是梁菲看着我,说:“我希望,我们能站在对等的方式来谈话,我知道你是翡翠皇帝,但是,我不希望我被你看清,根据现在翡翠价格上涨的情况,我觉得,我们的提价是有必要的。”
我听着就有点意外,我问:“你叔叔说了不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