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曦看着年从业手中的酒杯,犹豫了片刻,便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穿过喉咙流入胃部,张念曦刚刚还苍白的脸,此时此刻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红晕。
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拂过,说不出来的痒:张念曦心里慌乱不已,身子一软,双手无力地支撑着桌子,勉强让自己不倒下:“年叔叔,可、可以了吗?”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便不由得颤栗了两分:她刚才的声音太过勾人甜腻,完全不是她平时的样子。
“啧啧啧,”一边的男人摸着下巴,感慨道:“我听说张念慈说她姐姐表面上是高岭之花,实际上就是个随处发情的*,我本来还不相信,没想到还真是。”
“是*,也是漂亮的*,我今天晚上要定她了!”另一个人跃跃欲试道。
一时间,“五万”、“十万、”“二十万”的声音在包厢响起。
张念曦的耳边嗡嗡作响,仅存的一丝意识告诉她:无路如何,她现在必须离开这间包厢,否则,一旦情欲燃起,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她刚迈出一步,胳膊便被人拉住,根本挣脱不得。
“念曦侄女,叔叔我可是诚意十足啊,你看看我,给你找了这么多人,”年从业的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把眼前的张念曦吞入腹中:“你要是不喜欢他们,那叔叔就亲自来,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给你一百万,保准你父亲能马上做手术!”
张念曦不可置信地看着年从业,心里一阵作呕:他可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怎么能说出这样枉顾伦理的话?
“放开我……”张念曦无力地扯着自己的手腕,年从业冷笑一声,伸出手,强行将张念曦揽入怀里:“忍不住了吧,叔叔现在就让你快活!”
座位上的男人都像看热闹一样,看着年从业的动作。
就在年从业的大掌就要落到张念曦的敏感地带时,原本紧闭的包厢门“嘭”地一声被人踹开,一个人犹如神祗一般站在门口。
“我出一千万。”江寒薄唇轻启,淡淡地说出了一个数字。
年从业原本半醉,眯着眼睛看清了来人,肥壮的身子不由得一抖,一下子被吓醒了:“江、江总,您怎么来了?”
包厢里的人一见是江寒,吓得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噤若寒蝉,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太岁。
张念曦的意识愈发模糊,双腿使不上力,没了搀扶,身子一歪,就向一边倒下去。但是令张念曦惊讶的是,她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倒在地上,而是陷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臂弯。
江寒侧过脸,打量着怀里意识深沉的女人,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张念曦的鼻尖冒着点点的汗珠,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也染上了暧昧的*。
下一秒,张念曦便被江寒抱在怀里,走出了包厢。
年从业等人心里虽然不愿意,但是哪里敢提出什么异议,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江寒把人带走了。
隔壁间的包厢,昏黄的灯光流转,被放在沙发上的张念曦,身上像被蚂蚁在爬,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艰难地忍受着欲望的吞噬,
江寒冷冷地看着她,片刻之后,终于俯身而上,盯着她潮红的脸,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怒气:“你就这么不知廉耻,迫不及待地想出来卖?张念曦,你可真是人尽可夫!”
沙发上的张念曦抬起手臂,咬上自己的手腕,疼痛感让她的脑袋恢复了一丝清明。
“我在问你话,回答我!”江寒将张念曦的胳膊压过头顶,声音愈发严厉。
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像没有筋骨一样,随便地靠在那个几十岁的男人身上,毫无廉耻可言!
张念曦闭上眼睛,长睫微颤,把即将脱口的解释咽入腹中。
有些话,就算是解释了,也是徒劳,江寒根本就不会相信她。
见张念曦不回答,江寒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既然你那么爱卖,不如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大发慈悲,和你做一笔交易,怎么样?”江寒的脸愈发逼近,两人的双唇即将相贴。
以前的情分?是处心积虑欺骗她的情分,还是故意让她不堪的情分?
张念曦身上莫名燥热,心却冷如寒冰。
反正事到如今,一切已经无力回转,她唯一的期盼,就是父亲能够尽快康复。至于别人的看法,她根本顾不得。
“好啊,只要江老板出钱,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张念曦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算得上勾人的笑容。
人生已经如此糟糕了,还能再坏到哪里去呢?她干脆也就不做挣扎,破罐子破摔好了。
江寒眼底划过一丝愠怒:“不是女人,是奴!”
……
是的,这样卑微的她,连女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任人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张念曦因为这句话,心如死灰。
江寒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俯身亲吻她的脖颈,动作带着几分粗暴,勾起她刚刚有些平静下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