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屋子是你平时歇脚用的?”
小卓子被打了一顿,又疼又惊,冷汗直流:“那确实是我的屋子,但今天我有些受了凉,是小崔子说他屋里暖和,让我睡他的屋子,免得我再烧火盆,还说替我在外面看着……”
到此时,小卓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嘶吼道:“是小崔子害我,是他害我,害人的是他,不是我,是他故意陷害我……”
“公公,你可千万明鉴,明明是小卓子和人合谋作恶,现在却偏偏往小的身上推,小的早就看出他那个同乡不是什么好人,才会不愿与他们交际,今日叫我喝酒我都没去。”
小崔子也被打了,站都站不稳,但比起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小卓子,他说话条理要清楚的多。
“你既说你没喝酒,那你身上的酒气是从何处来?”何公公又问。
闻言,小卓子如遭雷击,低头闻了闻衣袖,却说不出任何辩解之词,只喃喃自语说是有人故意害他。
“去把小栋子找来。”
很快,小栋子就被找来了。
人还没走到近前,就有人闻到从他身上飘来的阵阵酒味儿,何公公顿时眉头一皱。跟着又听说,小栋子竟是从廊下家的廊房里找到的,找到他时他正在呼呼大睡。
“该当差的时候你不当差,你在做甚?”
小栋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何公公突击检查,他是被人现场抓住偷偷睡觉的,只能就地求饶。
“还望公公赎罪,小的也是今儿受了凉,头疼得厉害,实在撑不住了,才会偷偷跑去找人借了间屋子睡觉。”
“你也受了凉?”何公公意味不明道。
小栋子没听明白,但此时一阵寒风吹来,他似乎也清醒了些,看了看四周虎视眈眈站着的人,在看到被押在一旁的小卓子时,他瞳孔一缩。
此时延辉堂门外,早已被灯笼照得如同白昼,何公公自然没略过他脸色的变化。
“满口胡言,那你身上的酒气作何解释?”
小栋子这才想起他睡觉之前,是有人找他喝了酒的,顿时还有些晕乎乎的大脑清醒了。
“小的,小的……”
“你今天去找小卓子了?”
小栋子下意识道:“小的今天没去找小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