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刘琰啊刘琰,到底是不是你?凌夕现下不清楚各方势力之间的利害关系,盘算一番,认为柳飘儿是个关键,便决心去找她会上一会。
薛安辰见凌夕双眉紧蹙、心神不宁,正想进一步询问,这时太医却推门进来,说是到了汤药沐浴的时间。
凌夕于是不便继续打扰表兄,便先行告退了。
薛府威严气派,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小园香径比比皆是。一路上,凌夕心事重重,不知不觉竟迷了路。
“辰儿为天家卖命,如今落得这般境地,真真委屈得很。”凌夕转过回廊,便听得前方园子里传来一妇人的声音。
“您也别这么说,”另一名女子附和道,“皇上为了犒劳将军,可是给赐婚了长公主,谁成想咱们将军给拒了啊!”
“那是辰儿看不上,有什么好可惜的?”先头的女子言语间带了一丝怨气。
“可是外面都说,皇上因此发了一顿脾气,说将军不知好歹,原本是打算给封个侯爷来着,眼看着也是黄了。”
“不封也罢,不娶也罢。”那妇人语气轻蔑,冷哼道:“不过如今辰儿确实缺个人照顾,不如我们趁机替他挑挑世家的嫡女,也好冲冲喜。”
“纭夫人有所不知,外面还说,说是将军已心有所属才拒了天家的赐婚呐!”
“哦?他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这……婢子便不清楚了。”
听到此处,凌夕加快几步,见园中树荫下的卧榻上倚着一名华服妇人,身旁立着一躬身伺候的婢子,便走上前冲那锦衣贵妇开口道:“纭娘?”
纭娘是大周氏的陪嫁嬷嬷,又是薛安辰的乳母。薛铭骅与大周氏感情恩爱,未曾纳妾,因此自从薛铭骅和大周氏相继去世后,薛府只留下薛安辰一名子嗣,纭娘的身份因此比一般仆从高得多。加上薛安辰在外征战叁年,府中事物皆由纭娘打理,如今已俨然有了半个主子的派头。
园中倚着塌,正晒着秋日暖阳闭目养神的锦衣妇人闻声坐起,盯着凌夕瞧了半晌,讪笑道:“哟,是凌家二丫头啊?”
身旁的婢子见状慌忙小声提醒:“纭夫人,二小姐现在是昱王妃了。”
纭娘翻了个白眼,随即倚回榻上,斟着茶,道:“今儿是什么风,把昱王妃给吹来了?”
凌夕暗自叹了口气,不知因何缘由,自小纭娘就不喜她。每次见表兄去凌府拜访,都要说道好多日。如今几年过去,纭娘对她的厌恶似乎有增无减。
凌夕想起纭娘跟随姨母多年,今日又恰巧遇到,便借机问道:“纭娘可否知道双姝令?”
纭娘面色一僵,随即说道:“双姝令?不曾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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