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宗法过继呢,妾身身为公主,自然有朝廷礼法帮着,只要妾身愿意视如己出,难道还会让孩子受了委屈?但是在父皇那里,效果就不一样了。”
杨洁颖不让萧铣再说话,只是痴缠地索吻过去,没三五分钟又把自己弄得娇喘喂喂,而萧铣也是被重新撩拨得欲求不满起来。
“夫君还等什么?凤儿跟着妾身小心保护了十几年,最是亲近。让她分润点儿好处,妾身也是最不嫉妒的了。过几日,再让芸妹妹服侍了夫君,补个礼仪,她毕竟是有些身份的人,就让她面子风光一些,但是不得占先也就是了。”
萧铣的心砰砰直跳,居然觉得自己的紧张程度不下于僵卧在那里的独孤凤,显然一个公主老婆在旁边看着,让他颇为不适。
“怎么?难道还要妾身离去,夫君才放得开么?你们男人,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老婆都这么说了,萧铣总不好让妻子觉得自己虚伪,一咬牙,一双魔爪便伸了过去。独孤凤如同筛糠一般颤抖起来,随即就像点燃了的柴堆一样浑身火热。杨洁颖天性中终究也有三分胡人的爽朗和六七分汉人妇德礼法的约束,此刻也不知为何,从背后贴了上去。萧铣在前后夹攻之下,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是有走火入魔的真气流窜一样,让他不由自主。
“啊——”一声惨叫,独孤凤修长的玉腿痉挛一般环了上来,然后无意识地抽搐起来,那种绵绵泊泊的波浪快感,很快汹涌袭来了。
……
十几日后,萧铣与杨洁颖再次辞别了杨广和萧皇后,重新踏上了返回吴郡的归途。离开大兴的前夜,杨洁颖忍住内心的那一丝嫉妒,入宫向萧皇后和杨广陈情,表示她想安排萧铣纳妾,把萧皇后母舅张轲的庶孙女张芸安排给萧铣为妾,以便于传继萧铣的香火子嗣——毕竟她已经嫁了六年,只生了一个女儿。张芸好歹也和萧皇后有些亲故,算是自己人,身份也不太低微,而且杨洁颖也说了,她已经安排好了,即使张芸有出,她也可以继如己出。
这件事情上,按说萧皇后本该是比杨广更加抵触才对——毕竟杨洁颖是萧皇后唯一己出的女儿,是萧皇后的全部;而杨广现在靠着扩充后宫,已经得了好几个公主,虽然最大的也才六岁,可是对长女的关爱毕竟已经被分薄了。
然而,事实上最后却是杨广对于这个提议更加抵触,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萧铣毕竟是萧皇后的侄儿,是萧皇后继父萧岩唯一的后人血脉,萧皇后也不希望自己宗法上的继父一脉断绝香火,而且自己这个侄儿和女儿成亲六年,一直很是疼爱自己的女儿,琴瑟和谐堪称表率。就算为了后嗣纳个妾,想来不至于以后就不宠爱自己的女儿了。故而弄到最后,还是萧皇后帮衬着说好话,让杨广接受了这个事实。
杨广的抵触,无非是觉得天家的面子碍不住:你不宠爱我女儿事小,但是如果你过了明路表现出来,让天下人觉得娶了公主也能随便纳妾,那不是折了皇家威严么?
但是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细想似乎也顺眼起来了,尤其是杨广的多疑,很快想到了这件事情的深入影响:要是张芸给萧铣生下了子嗣,自然是将来可以作为外官的家眷留在京师做人质。而且这个独子和妾的人质效果远比把杨广的亲女儿杨洁颖压着要好用。素来爱才的杨广才好更加放心地大用萧铣。
萧铣离京的同时,朝觐完毕的倭国使团中,除了被留在鸿胪寺的留学生以外,其余也都跟着上路回返了,只是和萧铣一行搭乘不同的船只而已。与倭人同路的,还有一个闻喜裴氏的旁支子弟礼部员外郎裴世清。他被杨广任命为回访使,是要跟着倭国国使小野妹子一起去日本回访的。
一路上裴世清好几次过船与萧铣攀谈,聊一些倭国情况风物出使注意事项,但是无非是想和萧铣多套套交情。这也是萧铣第一次和闻喜裴阀的旁支深入接触,很快感受到了裴阀对自己的好意和亲善,萧铣暂且不会和他们深交,却也不介意多留一条潜在的盟友门路,算是有问必答,有求必解。
这两年,闻喜裴阀在朝中文官势力的监察钱粮等方面都颇有势力增长,门阀首脑裴蕴先担任民部侍郎,现在又调任了御史大夫,成了御史台的一把手——相当于是后世的最高检察院检察长了——这个官位统领了朝中弹劾百官不法的权力,自然非同小可。举个例子,若是萧铣有得罪的政敌,那个政敌攻讦萧铣不法,裴蕴若是可以站出来拿出证据否认,就对皇帝有很大的说服力,所以对于那些需要在皇帝面前避嫌的人来说,结交裴阀很有必要。
而且看裴蕴出任御史大夫的时机,也可以看出他背后的势力非同小可——那是在杨广提议要筹措新建骁果军之后不久,从民部尚书调任到御史大夫的位置上去的。朝中谁都知道,骁果军的建设,一改此前府兵制军队自筹装备的先例,改成了朝廷统一采购,缺钱的民部如今就是居于炉火上耶,谁做民部的高官都不讨好。裴蕴却可以在这个时间节骨眼上跳出火坑去御史台,班底和圣眷着实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