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慕寒放下茶壶,捧住花蛮儿的脸,猛然堵上她的嘴。
“唔——”花蛮儿没预料到他来这招,一时之间,真被窒息到了,一口闷气提不上来。
真不懂这个变|态,表达感情的方式为什么总是这么简单粗暴!
高兴或者不高兴,就只会靠动手动脚来解决了么?
“本王偏不走!”他稍稍离开寸许,一说话,魅|惑的气息就扑在她的唇上。可是,那些气息,冷冽如冬日里的梅香,甚是好闻,清新之中的冰凉感,竟让人留恋。
“本王是禽|兽,是变|态,是魔鬼,那本王就禽|兽给你看,变|态给你看,魔鬼给你看!”
厉慕寒说完,就真的付诸行动了。
他俯下去,狠狠覆盖在她的菱唇上,狠狠碾压,又将舌渡进去,裹吮着,暴风雨般的扫荡……
躲在门外的怜馨乍见这一幕,霎时整张脸红通通的,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将手掌紧紧抚住脸,难为情地跑掉了,不敢再看下去。
想了想又不放心的韩枫以及始终牵挂的施以柔这时正巧过来探探究竟,深怕厉慕寒动手打花蛮儿。
“怜馨——”
怜馨抚着脸从身畔跑过时,他们唤了她一声,却没叫住。
韩枫与施以柔面面相觑,不明就里,好奇心越发强盛,情不自禁往厉慕寒的寝室移去。
他们四只眼睛往门缝凑去,往里面一看,却几乎在同时都羞红了脸。
花蛮儿被厉慕寒压覆于圆桌上,两个人嘴对嘴深深吻着,同时厉慕寒不停地在上面大动。
幸而两人的衣裳未除尽,厉慕寒的迫不及待让这两个偷窥者未睹全貌。
否则,这两个人的脸色肯定比煮熟的虾子更红。
施以柔是个小女子,跑开得更快。几乎就看了一眼,就迅速逃离,羞得连再跟韩枫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韩枫也只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迸出来了。
他的心头萦乱着万般复杂的情绪。这种感受,自然跟在醉红楼撞见夏子恺与寒烟翠在一起缠|绵不同。
这次的对象是花蛮儿……
赤果果地见到她与厉慕寒的亲热戏,耳热心跳的同时抑制不住一股莫名的懊恼。
他快步离开,心里暗自讥笑着自己,过份的担心了不是?人家夫妻之间床头吵床尾和,关你啥事?
屋里的两人却完全没察觉到门外曾经来过几个看客,厉慕寒只专注于实践他刚刚撂过的狠话,准备变|态和禽|兽一把给花蛮儿瞧瞧。
他把她抱起来,来回走动。
“小贱货,敢亲别的男人,我让你亲,让你亲——”
他喃喃低咒,不断变化着姿势,就是始终未曾与她脱离。
不停的研磨,让花蛮儿始终保持在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
她再也反抗不了,再也任性不了,只能任凭自己被吞没在欲|望的海洋。
也不知道在欲海里沉浮几次,兴奋几回,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时,她是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身边的男人抱着她,轻柔地抚着她,而她身上,已是不着寸缕。
花蛮儿咬着唇,眼角竟不由自主蜿蜒下一串泪水,浸湿了床单。
她背对着他,没让他发现。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落泪?是因为太兴奋,还是因为根本知道无论怎么抵死缠|绵,都与爱无关。
他睡她,只是在虐她,在报复她。
是么?是这样吧?
花蛮儿想,不必问,答案肯定如此。
果然,在静默了许久之后,待厉慕寒终于平静了心绪之后,厉慕寒放开了她,然后下榻穿戴整齐,最后对花蛮儿说了一段冰冰冷冷的话。
“花蛮儿,再怎么样,你始终是我厉慕寒的妾,嫁给本王已是事实,不许你不守妇道。为了让你明白本王的心意,明天本王就和施以柔成亲,明媒正娶她为本王的正妃!而你,始终是妾!”
明显带着故意,明显带着轻诲与蔑视,花蛮儿随手抓起榻边几案上摆着的瓷花瓶,就往厉慕寒身上砸去。
厉慕寒轻巧一避,花瓶落在地面,“咣当”一声,霎时碎片飞溅。
“滚!你给本公主滚蛋!你要娶就去娶,你以为本公主稀罕你的妃位!什么妾,什么妃,都不会放在我心上!我的心是自由的!厉慕寒,记得我们歃血为约,总有一天,我要离开你,过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倘若有一天,我再嫁人,我要当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是名媒正娶的妻子。但无论是皇后或者妻子,都不会属于你厉慕寒。”
这一段话,铿锵有力!
由花蛮儿嘴里倾吐出来,倒也般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