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摊手,一脸无辜:“什么衣服?我不知道啊。”
然后掐了一把她的后腰:“还有,你哪儿弄的这么只丑狗?”
“你这样特别没礼貌。人家叫煤球,你说的话它都听得懂我跟你讲,你干嘛这么说?快跟人家道歉!”
望淮州就笑,假模假式捏捏她的脸,道:黑煤球,对不起啊!
程仪一直觉得他贱贱的,伸手去捶他肩膀,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截下。
他抓着她的手腕,细细摩挲,一边笑一边观赏她的表情,觉得她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
把程仪送到她家楼下,望淮州递给她一个黑色袋子,侧面缀了朵立体的棉麻材质的山茶花。
里面是件红色的裙子,还有一个表面雕刻着凤凰和飞龙的、嵌了一圈碎钻、做工繁复的正方形金色的盒子。
望淮州降下车窗,浅浅地笑:“民事赔偿。”
那盒子里头是一对小绿蛋翡翠耳环,底下镶了两颗钻。
绿得剔透,水头很足。
她选过美院珠宝设计专业开的一门选修课,其中有一节就是讲翡翠和珍珠鉴定的,这一对,价值少说半套房。
她觉得好笑,换上那件裙子,戴了这对耳环,故意搔首弄姿,拍了一张照片给望淮州发了过去。
问他:还满意吗?
那边幽幽地回:喜欢死了。
语气三分像撒娇。
她觉得他这人特别无聊,就问他:“这么贵重,这是干嘛?想当我金主,准备包养我?”
隔了五分钟,他说:「也得你乐意。」
又隔了两分钟,见她没回,他发:「不喜欢就扔了。」
但是程仪其实是那种物欲很淡的人。
四月份学校社团组织乐团表演,不知道望淮州是从哪知道程仪也参加了其中一支的,他倒是毫不避嫌,非要来看。
临了散场,四月的晚风已经开始浮动着热浪,热气隐隐约约地拂过程仪的头发和额头,搞得她有点烦躁,想赶紧回家洗澡。
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时候,望淮州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远远地叫她:程仪。
她想装听不见,就没抬头。
以为她没听到,一位相熟学长碰碰她的胳膊肘:“学妹,有人叫你。”
她才不得已转身,应付他造成的尴尬局面。
许是觉得望淮州眼熟,学长非常主动地和他打招呼,还偏头叫程仪帮他俩介绍彼此:“这位是?”
程仪面无表情:“我金主。”
“学妹真会说笑。”
望淮州莞尔,不承认,也不反驳。
她大囧,赶紧装好东西,说学长辛苦了,我先走啦。
望淮州也挥挥胳膊,作个“拜拜”的手势,追上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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