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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意一天的好心情全在这个时候毁了,大声反问:“为什么?昨晚不是说我能养的吗?”
“它很吵。”闻倦道,又拉了狗绳一把,久久难受地又叫一声。
沈时意为了不让久久难受,扯住一截绳子,没有让绳子继续勒住它:“它不吵,今天都没有叫几次,很乖巧安静的。”
闻倦本就烦躁,一看沈时意这反抗的模样就更是怒上心头,干脆把狗绳扔了:“我说不能养就不能养。”
“沈时意,你别忘了你住的是谁的房子。”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把狗送走,二你带着狗一起走。”
闻倦说的话不容置喙,直接给沈时意下了选择题,怎么选都要把狗送走的。
沈时意失神地瘫坐在地上,久久不明所以地回头在他脸上舔一口。
易迟一直等在门口,没想到就带一隻狗走也能让他们俩这样争吵起来。
说争吵也不对,更多的事闻倦直接做了主,沈时意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沈时意长久的没有动作,呆滞地坐在地上,像个没有人控制的木偶。
闻倦不想再耽搁下去,转身对易迟道:“把狗带走。”
说完转身上了楼,没有给地上的沈时意半分眼神。
久久被易迟带走了,沈时意想自己应该是该有点什么挽留的动作的,可是一想起闻倦刚才的话,终归没有做什么。
他在地上呆坐了半个小时,直到阿姨来打扫别墅,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看着阿姨忙碌的身影,沈时意想,久久到底有什么地方惹闻倦不高兴了,闻倦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怎么这么晚了也要人来打扫久久待过的别墅。
半晌他苦涩地笑起来,哪里怪久久,明明是闻倦不喜欢自己,所以连带着自己养的狗也不喜欢。
所以今天自己到底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呢?他们今天一天都没见面,他怕闻倦烦,一天都没有发消息打扰。
这个问题沈时意长久地想不出来的答案,他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灯。
所以这颗心以后还是要扑在闻倦身上,转移不了的。
道歉
因为狗的事沈时意沉寂了两天,没有去上班,也没有主动去打扰闻倦。
闻倦也干脆几天没回来,他们两人的关系本来就是沈时意在主动,沈时意一旦不上前了,两个人变成为两个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他在外面住了几天,医院公司两头跑,基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过了一周,徐未闻出差回来,第一时间找到他约了一顿饭。
两个人现在都很忙,出来吃饭肯定都是因为明憬的事。
徐未闻是闻倦给明憬找的主治医师,三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关系。
“喝不喝点?”徐未闻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看闻倦撑着头在看他拿来的检查报告,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闻倦摇头,把检查报告整理好,问:“所以,现在情况还比较乐观对吗?”
徐未闻仰头把酒一口喝了,点头挑眉道:“目前来说是这样的,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恶化,毕竟他这种病不好说的。”
闻倦两隻手摊开,遮在脸上,脑海里浮现起明憬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
徐未闻又道:“所以你要补偿沈时意什么就尽快,把人哄着点,以后你说什么不就是什么。”
天色已晚,闻倦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就在想沈时意在做什么。
徐未闻说要对沈时意好点,毕竟要让他给出那么珍贵的东西,总要给出点他想要的补偿。
这阵子沈时意总是说奇怪的话,看他眼神里不总是充满爱意,有时候是无奈,有时候是难过。
闻倦沉默下来了,本来他就算不得多喜欢说话,这顿饭心事重重吃得更是压抑。
徐未闻看出来他心情不太好,借口家里有事先走了。
闻倦又坐了半个小时,拿上车钥匙回了别墅。
才晚上九点,别墅里已经熄了灯,下人已经遣散,客厅里的投影仪打开播放着一部他没看过的电影才使得房间里有了点光亮。
放着电影却没有开声音,他换了鞋走过去,看见沈时意盖着一个小毯子躺在沙发里,睡梦里都还紧着眉头。
闻倦靠着坐下,想起以前沈时意跟他说过,睡觉总是做梦。
梦到自己在孤儿院被人打,吃不到饭,梦见他妈妈抛弃他。
所以睡着了也享不到好,没做过美梦。
闻倦抬头看着幕布,没有把沈时意叫起来,安安静静地守着他睡觉。
过了几分钟,沈时意翻了个身,压到了身下的遥控器,从梦中醒来,和注视他动作的闻倦相视。
“阿倦,你回来了?”他抱着小毯子站起来,一周没有见过闻倦,之前两人还不欢而散,让他目前有些不知道怎么和闻倦相处。
“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他慌忙的转起来,像一隻无头苍蝇,有很多想做的,却不知
', ' ')('道从何做起。
闻倦拉住他,沉声道:“不用了,我吃了晚饭的。”
沈时意又不知道做什么了,他跟闻倦相处就是这样的,他只知道付出,一旦闻倦说不需要,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两个人有最亲密的关系,面对面站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时意脑海里掀起一阵风暴,开始在思考要不要跟闻倦道歉,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这个歉该从何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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