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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成结，两个alpha也不会形成任何标记。
楚易知道，沈戎端比他更清楚。
他曾为楚易的信息素着迷疯狂，他以为自己陷了进去，满心装的都是楚易的模样。
可最终却都成为了药物的原因。
他甚至怀疑着自己到底是否喜欢楚易。可是他怎么可以不喜欢他，他不想承认他被吸引是因为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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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在了。但是他的身体显然被清理过，除了腰有些酸痛以外没有任何不适。
床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他的物品也完好地放在一旁。
沈戎端太温柔了，温柔到楚易即使受着良心谴责，也想和他在一起。
在视线开始模糊的前一刻，楚易将手臂横在了自己的双眸前，他隐忍着呜咽声紧咬住下唇。
他喜欢的人不要他了。
……
沈未州很少会见到沈戎端连续几天都冷脸的模样，他识相地没有去理会，但是作为弟弟还是会担心他。
终于忍不住在某一天结束训练后找了过去。
“哥，聊聊？”
沈戎端瞥了他一眼，挥手示意他跟上。
二人找了一处僻静的饭馆，沈未州也不客气点了好几道自己喜欢的菜，但因为明天还要接着训练，并没有点酒。
二人举着罐装可乐碰了一下，大有喝了酒的状态饮了数口。
沈戎端长叹一声，满目愁容地看着沈未州。他真的是很替自家弟弟高兴，喜欢上身为alpha的霍朝之后，竟惊喜地诊断为了omega，就像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而他，自以为是缘分的情感，却化成了泡影。
“哥，你这几天是不是跟楚哥吵架了？”沈未州主动挑起了话题。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霍朝是个omega，你会怎么办？”
从未想过的问题让沈未州认真思考了起来，他的神情十分复杂难辨，思忖了许久后幽幽地开了口，“如果二哥是omega，那我岂不是可以……有点刺激……”
沈未州说完，嘴角漾出了些许猥琐的笑容，眼神也渐渐带着点诡异的精光，让沈戎端不禁打了个寒颤。
“诶？难道楚哥其实是个omega？”沈未州突然反应过来自家哥哥隐藏在话里的信息，这个事情有点大，他需要缓缓。
沈戎端勾起了一抹苦笑，若真是那样就好了。
“哥，不是我说你，虽然你可能更喜欢alpha，但是你也不能因为人家突然变成了omega就不喜欢了啊，你这样我看不起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戎端听着他与自己无法对线的话题有些头疼，却又因顾虑楚易而无法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反正我是不会因为二哥是alpha或者omega而改变心意的。”
沈戎端蓦地失笑，手肘撑在桌上垫着下巴看着他，“那如果他对你下了药呢？”
“下药？”
“比如下药让你强制发情，好让你和他在一起。”沈戎端定定地看着他，当时从霍朝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可是直接将那家伙的肋骨打断了两条。他在部队养好了伤才敢回家见的沈未州。
“楚哥对你下药？”沈未州听出了另外的重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生怕别人看不见他那双大眼里怀着浓浓好奇。
“没有。”沈戎端在他额头上使劲弹了一下，让他吃痛的捂着红起来的地方，乖乖地坐在原地收敛了神色。
“我倒希望他给我下药呢。”
沈未州扁下一张嘴，眼睫微垂，唇边的轻松笑意淡了下去。
依着沈戎端对自家弟弟的了解，这小狐狸绝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你对霍朝做了什么？”
沈未州暗下眼帘，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可乐罐的边缘。他一直没敢把这件事说给身边人听，因为也没有找到什么时机。
“我……”
饭馆来往的人流很多，二人的说话几乎能够被淹没在嘈杂声中，即使说出了什么惊天秘密也不会有什么人去在意。
可时沈未州还是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对沈戎端坦白是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能够减轻心理负担的机会仅此一次。他左右摇摆不定地静默着，而沈戎端的耐心也是极好的，给了他足够的心理准备时间。
本是要帮自家哥哥解决问题的，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沈未州觉得自己可能沉默了有半个小时，但实际上只有三分钟。
他蓦地抬起头看向沈戎端，终是把那件一直压着自己良心的事情吐露了出去。
“其实那年暑假去找二哥的时候，我故意没有吃抑制剂，那天刚好是我发情的日子。”
沈戎端：“……”
他想象力再丰富都没能想到这一出。
这两个人真是般配到让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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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到沈未州的自述，他一点想要告诉他真相的心情都没有，让他们自己自生自灭。
“所以哥，你和楚哥到底怎么了？”沈未州把自己压在心底的事情吐露出来后，觉得轻松了许多，这才重新想起自己是为了帮沈戎端才来到的这里。
“没事，你不会懂的。”沈戎端语重心长地长吁一声，他和楚易之间与他们二人完全不同。
他喜欢楚易，却又怕自己是由于另外的原因被他吸引。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沈戎端没有回话，这件事还是需要自己去解决。
……
楚易从研究室离开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愣在了原地。他已经快一个周没有见到他了，连去找他的胆量都没有。
站在门口的沈戎端余光瞥见一抹人影，抬起头看了过去，“不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楚易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全身的细胞都在忐忑叫嚣，他很说清自己到底想不想要见他。他站在原地无法移动，鼻间泛着酸涩，眼角的湿意越来越重，紧张与抑制许久的情感，让他的脑内嗡嗡作响无法思考。
沈戎端踩着又硬又重的军靴走到楚易的面前，天色有些暗，但依旧能看清他眸间蒙上的那层水雾。
楚易硬忍着不要让水汽溢出，只可惜在沈戎端走到他面前时，他无法直视他的双眸，因而垂下了头。
……
时钟每秒响动的声音分外清晰地传入二人的耳中，他们沉默了许久。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楚易，他站在落地窗旁背对着沈戎端，看着远处亮起的夜景，不像军区那般肃穆庄重，既美妙又孤寂。
“你是来和我分手的吗？”
沈戎端从身后揽住他的腰，怀里的人身体僵硬的像是雕塑一样，“不是。”
“……是来泄愤的吗？”
“也不是。”
一直得不到明确答案的楚易，心里备受煎熬，那股内疚快要将他折磨疯了，略微崩溃地低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戎端将他压在窗上，视线越过镜面看着与楚易眼中一样的夜景。
“你是怎么把药物下到我身上的？”沈戎端的手慢慢移动到楚易的后腰，微微向下滑动揉捏到了他的臀部，“靠这里？”
他的语气里毫无情绪，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有些不知轻重。沈戎端将他的腰桎梏在窗面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摧毁着他逃跑的任何一丝可能。
“……不是。”楚易不敢妄动，任由他对自己如何，就算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反抗。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的鼻音，“我没有对你下药……”身体紧贴着冰冷的窗面让他本就僵硬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栗。
“是我自己吃了药。”楚易阖上双眸，“它改变了我的信息素属性。”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许沈戎端知道，可他还是想从楚易的口中听到答案。
“对不起，戎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桎梏着楚易的身体渐渐退离，贴在窗面的人慢慢滑下瘫坐在地上。他紧抿着唇忍住不断哽咽的声音，却也不知该做什么才能够挽回身后站着的人。
沈戎端蹲下身抚上他的脸颊，“你现在有吃那个药吗？”
“没有，我不会在那样做了。”楚易着急地握住他的手解释道，眸底充满了惊慌。
沈戎端缓缓勾起了唇角，干脆坐到了地上，释然地呼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他轻轻拭去楚易眼角的泪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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