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嘉见沈盈枝又睡熟了,给她捏了捏被角,然后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再过上三日,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她了。
很快,时间到了婚礼前的最后一日。
在扶嘉的威逼下,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向来以慢著称的礼部就搞定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五项,翌日就是大婚。
扶嘉抱着沈盈枝,亲了亲她的眉眼,委屈巴巴的说:“真舍不得盈盈。”
沈盈枝拍了拍他的肩,小声劝道:“一晚上而已。”
明日是大婚,扶嘉总不能明天去迎娶的新娘也是假的,今天晚上,他要把她送回昌平侯府。
等明天,光明正大的成为扶嘉的皇后,从此两人的名字在玉蝶,在史书,在后世都要紧紧的黏在一起。
千百年的后的人都知道,沈盈枝是属于扶嘉的。
“好了。”沈盈枝推开扶嘉的脑袋,柔声道,“时间很晚了,你该送我回去了。”
他们此时在昌平侯府的后巷里,扶嘉一开始是要送沈盈枝回去的,但是到了后巷处,他抱着人,又不走了。
“不急,还早。”扶嘉不在意道。
淡月胧明,像是罩了一层薄纱一样,把两人笼在云雾之中。
“我困了。”沈盈枝打了一个呵欠,“明日是大婚,你总不想我没精打采吧。”
她望着扶嘉,低声说。
扶嘉的眼神眯了眯,然后看向沈盈枝,他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把人打横抱起:“走吧。”
须臾之后,沈盈枝站在她在昌平侯所居的卧室里,房间里留了盏微弱的烛光,沈盈枝目光在四周环绕一圈后,看向自扶嘉进门,就立刻从小凳上起身,规矩的立在一边的“沈盈枝”。
从前只是远远的看过几面,如今近看,才发现两人果然如出一辙的相似,就像放了一面镜子一样。
她还想多看几眼,一双大手挡住了沈盈枝的眼睛。
然后她听见扶嘉对“沈盈枝”说道:“你可以走了。”
那位姑娘应了声是,等大手从沈盈枝的眼睛上离开,她的视线重新归于清明,那位姑娘已经不见了。
沈盈枝想到刚刚那声是,她的声音和她倒是不一样,略冷略沉。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南七,不过她叫什么名字,这不重要,盈盈想着我就好了,别想其他人好不好。”
什么其他人,那个人分明是用了她两个月身份的人。
沈盈枝扭开脸,知道扶嘉虽然最近温柔了许多,但温柔是建立在她不要说别的人,不要想别的人,否则他很容易犯病。
犯蛇精病。
沈盈枝坐在床上,借着氤氲朦胧的烛火看向扶嘉。
扶嘉站在不远处,他深深地看了眼沈盈,接着很开心笑了下,一字一顿对沈盈枝说:“盈盈,明天我来娶你。”
新郎官离开了。
沈盈枝的脑子却一直回荡那一句话,明天我来娶你。
沈盈枝想着这句话,想了半响。她才换好一旁放在床头的亵.衣,侧身躺在床上。
一切发展都出乎她意料外,而明天,她就要嫁给扶嘉了。
她想起那天晚上扶嘉所言。
“盈盈当我的皇后,好不好?”
扶嘉并没有等她的回答,就只顾自的笑了起来,他温柔的像是融融的春日,开心的看着她:“盈盈一定是愿意的。”
沈盈枝闭上了眼睛。
这是最好的发展,她这个人,随遇而安,生活哪里有那么多的十全十美。
意识渐渐沉睡起来,沈盈枝的眉头却蹙了起来。
这是哪儿?
她跌坐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雾气很大,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好不容易才撑着湿腻腻的地面站了起来。
沈盈枝毫无目的,她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盈枝看见了一张床,她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那张床却异常的清楚,黄梨木的架子床,上面罩了一层白色的蚊帐,床头还有一个被刀片刻出来的字,笔迹幼稚,是一个盈字。
这架床是她睡了五年,在安州的床。
可是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的床。”正想着,一个略微冷淡,又带着怨气声音忽然在沈盈枝的耳边响了起来。
她浑身一震,蹒跚地后退了一步,然后看见了一张脸,沈盈枝目光浮现出惊愕之色。
“你,你,南七?”
“呵呵。” 一声更怨毒的声音在沈盈枝的耳畔道,“我是沈盈枝啊。”
她是沈盈枝?
沈盈枝脸色一白,一双手忽然起掐住了她的脖子,沈盈枝伸手,使劲儿的抓住这只手。
“你,你”她的脸色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