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落在景越和范娜身上,二人大方得体的致辞后,大提琴缠绵的低吟缓缓响起。
周围的人开始跳舞,气氛愉悦。
杨露找到了舞伴,一眨眼便消失在人群中。
夏云珠坐在一旁等她,黑暗中,光束随着舞步摇曳。
片刻后,有人拨开人群朝她走来,纯白西装,灯光映照下仿佛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周围不少人都望着这边窃窃私语,景越的第一支舞,是无数女生期盼的美梦。然而,他却将手里的金色玫瑰递给了坐在角落里的夏云珠。
嫉妒的目光四面八方投来,范娜也远远望着,露出淡淡的笑容。
景越清俊的面庞带着温润笑意:“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见她迟疑,他补了一句,“没有别的意思,是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景越误会,夏云珠赶紧接过玫瑰站起来,抱歉地告诉他,“其实…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
这回,夏云珠没再拒绝,将手递给他。
然而,却从一旁横来另一只手,抓住景越的手腕,冷声冷气地说了句:“我来陪你跳,如何?”
两人齐齐看去,拦住景越的人一袭绯衣、戴一张狐狸面具,黑发未扎未束,散在肩头。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景越飞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表情一言难尽。知道薄风遥是个醋坛子,他和夏云珠的舞只能泡汤。于是很有风度地同二人道别。
他一走,薄风遥周身的低气压立刻散去。
夏云珠觉得好笑,瞪着他,故意道:“看!人都被你吓跑了,你赔我个舞伴!”
他递出手,面具下透出笑意:“把我赔给你,如何?”
她偷笑着握住他的手,眼底闪烁着狡黠:“那要看你舞跳得如何了洁。”
他抓着她的手,直接把人带进怀里,轻轻揽着她的腰,磁性嗓音说不出的性感:“已经赔给你了,概不退货。”
他就知道,他夫人这么漂亮,舞会一定有不少男人想对她出手,果真如他所料,一来就看见景越那厮摇着狼尾巴引.诱她。
手臂又收紧几分,把人牢牢护在怀里。鼻息间是她身上的香,勾得他喉结滚了滚,没忍住,掀了面具,在她唇上啄了几口洁。
“薄风遥!”众目睽睽之下接吻,夏云珠脸顿时红了,“你干什么?”
他捉住她恼怒的小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吻,回答理所当然:“亲我老婆,不行么?”
她气得哑口无言,只气鼓鼓地瞪他。
喉咙似乎更干涩了,他指腹扫过她饱满的唇,太多情绪沉淀在心里,化不成言语,只能捏着她下巴,深深地吻下。
头顶光束摇曳,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
那日夜安宫的腥风血雨让他更加明白,他想要的不是地位、不是权势、不是钱财,仅她而已。
他没有召集人马和鹰川拼个你死我活,今后江湖如何,朝凤如何,皆与他无关洁。
他只想守着夏云珠,平平安安,白头到老。
……
舞会持续到0点。
伴着远处敲响的钟声,天下起小雪。
礼堂的屋顶,绯衣随风翻飞,似燃在夜幕中的一束火。
脚底的欢呼震耳欲聋,薄风遥低眉看着怀里的人,笑着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夏云珠眉眼弯弯,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颊,“今后的每一年,都要和你一起过。”
不满她亲的位置,他扣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