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肯定是宵夜吃的!
“衣服小了,改一改便是。我就是嫌咱们家巧儿太瘦了,胖一些好,胖一些好啊。”顾婆子笑着讲道。
顾乔总觉得她奶奶的潜台词是:胖一些好打底肥,好生养。
她顿时捂脸,心里将沈昭骂了个半死不活,但是也怨自己管不住嘴巴。
想到这里,她立即拿了笔墨,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控诉让芸娘送去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沈昭展开信笺,从字里行间便能想象出她鼓起腮帮、皱眉不忿的可爱模样。
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沈昭略微沉吟片刻,随即将信纸收好,抬步就准备出门。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下属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主子。”
沈昭瞧见他的模样,便知道他有事找自己。
他只能收回迈出去的脚步,重新回了书房。
下属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并将门掩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纸,递了过去。
“顾睿流向地下钱庄的银钱还是无法查到具体的流通动向,但是却有了新的发现,这家地下钱庄的负责人钱恺与琉璃坊的负责人苏言来往颇为密切,并且对苏言极为敬重的样子。此外,陆少的人在晋州发现了异样,这是陆少给您的信件。”
沈昭扫了眼信封上的火漆,随后将信件拆开了来。
他一目十行,看得非常快,但是看完后,目光却似黏在了信件上一般,久久不能移开。
“主子?”男人不禁开口询问。
沈昭转身就着烛火将信件点燃,然后朝门口喊道:“鹿山。”
“在!”门口传来了鹿山的声音。
“备马!”
“是。”
“等一等。”鹿山正要走,沈昭想了想又将他叫了回来。
随后,沈昭拿起纸笔,笔走龙蛇地写下了两行字,这才将信纸装了起来,讲道:“拿着这个去,就说我是找顾将军比试的。”
“是。”鹿山瞧见“战帖”二字,虽然不知道沈昭的用意,却还是立即去了。
随后,沈昭又看向书房里的人,问道:“伍秀兰那边查得怎么样。”
“已经查到了,她并不姓伍,而是姓吴,是江南吴家二房的女儿。”
“以刺绣和织染闻名的江南吴家?”
“对,因其父兄常年在帝京城,遂自幼在帝京城长大,十三岁那年,被送入宫中,二十五岁被放出宫,后对外一直宣称身体有疾,至今未嫁。这是她在宫中的任职情况。”男人又递上了一份资料。
大熙朝放出宫的宫女的婚嫁不受婚嫁年龄限制,毕竟这些人放出宫时至少二十五岁,年长的甚至三十岁,皇帝仁慈,不忍让她们仓促成婚,耽误了一辈子,故格外开恩。
沈昭看完资料后,略微沉吟,随后讲道:“我知道了,下去吧,钱庄那边继续跟进,把苏言盯紧了。还有,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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