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诚的话让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天阳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忍不住去想自己原来的决定是不是错误，他一直教师妹如何去当一个好人一个普通人，却没有让师妹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好像把师妹放在一个框架里，师妹也多次抱怨过，当好人很累，她不想当人的话。
好像师妹是努力活成了他希望看到的样子，而不是师妹真的成长成了那样子。
很多事情都是师妹觉得自己应该去做，而不是想去做。
苏皓可不知道这些人心中想的，他正在旁边给乔岁剥碧根果，自家小师姑特别喜欢吃这些麻烦的玩意，偏偏不耐烦自己剥。
乔岁想了想说道：“那我先把第四中学的事情告诉你们吧。”
负责人已经察觉到乔岁心智上是有些问题了，却没有多言，主动问道：“要不等吃了饭？”
乔岁说道：“事情说完，你们讨论的时候我慢慢吃。”
陈天阳笑了下说道：“也好。”
负责人喊了特殊部门的队长和负责记录事情的队员进来，大家坐在一起，倒是和乔岁当初去特殊部门协助调查时候不一样，更像是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
乔岁不自觉就靠在了沙发上，手里捏着黑团子，仔细把第四中学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就包括影子、伥鬼诅咒和最后通关要求说了一遍，却没有提庄晏的事情，总结道：“我觉得那个所谓的主神，就是想让更多的人死。”
听着乔岁的话，负责人和特殊部门的队长神色不变，倒是旁边一个帮着记录的队员微微皱眉，只是也没有开口。
倒是苏皓在乔岁说完后，直接问道：“小师姑，你怎么知道黑团子能把所有人带出来？”
乔岁捏着黑团子，说道：“他们在黑团子里被带出来，和他们在副本之中，肯定是前者活下来的几率更好。”
苏皓听出来了乔岁话中的意思：“所以你也没有百分百把握？”
乔岁点头，又想到被主神偷走的庄晏了：“不过我前面也带出来了那些凶尸和厉鬼。”
苏皓想到许倩和那些被卖钱的凶尸，说道：“也对，是我忘记了。”
陈天阳说道：“苏皓你陪着你小师姑在这里吃饭，我们到旁边商量点事情。”
苏皓一口答应下来。
乔岁举着黑团子问道：“师兄，那我把他们放到哪里？我带他们出来也是要收费的。”
陈天阳闻言说道：“那你们商量个合适的价位，先放在黑团子里面，晚些时候再放出来，他们需要单独审问的。”
乔岁也没意见。
走到门口，陈天阳转身叮嘱道：“不许偷听。”
乔岁乖乖说道：“好哦。”
负责人他们和陈天阳一起离开了，有人给乔岁送了饭菜，甚至还有一杯草莓牛奶汁，乔岁顿时眉开眼笑，还从黑团子身体里掏了不少零食出来，招呼着苏皓一起来吃东西。
苏皓在知道小师姑要进副本后，就吃不下去东西，比自己要进去还担心，此时也饿了，坐在乔岁的身边把剥好的果仁给她后，也吃了起来。
负责人已经让队里的成员去整理第四中学的资料了，还要调查一下现实中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好确定所谓的副本是从现实影射的还是完全虚假的。
等屋中就剩下负责人、队长和陈天阳后，负责人才说道：“陈道长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天阳也没绕弯子：“想来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师妹的心智其实是有些不成熟的。”
有些不成熟已经是委婉了。
特殊部门的队长和陈天阳打交代比较多，而且也接触过各式各样的犯人，在恶鬼旅店和喜神旅店时候，都是没什么剧情打交道的人也少还不显，可是在第四中学这样的副本中，乔岁性子上的问题就暴露了出来，闻言说道：“她并不在乎人命，或者说她不在乎你们之外的任何事情。”
就连配合调查，也是因为乔岁听师兄的话，记得抓厉鬼等回来，也是要换取奖金，她没什么是非观念的，队长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人，那是一个天才，却同样是个罪犯，他并不觉得杀人有错，更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陈天阳闻言说道：“你也不能要求所有人的性格都是一模一样的。”
队长皱眉看向陈天阳说道：“这样的话，很容易……”
负责人打断了队长的话，说道：“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只看她做的事情，有些话你就不该说出口。”
队长神色一变，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正色道：“抱歉，是我的问题。”
陈天阳没有说话。
负责人看向了他，说道：“你们就是她的锚点，只是你们不能光做锚点，她该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
陈天阳缓缓吐出一口气，乔岁的特殊并不是只有他知道，此时有更特殊的主神在前面，再加上从很早之前他就开始进入道修联盟，帮着特殊部门做事，这么久他一直在观察道修联盟、特殊部门和国家的做法，此时倒是愿意多给些信任：“因为我师妹不是人，她没有心的。”
说完陈天阳强调道：“我所说的没有心，就是明面上的意思。”
第047章 我想不明白
等乔岁吃饱喝足, 瘫在沙发上和小师侄打了一局游戏后，陈天阳就回来了，两个人同时看向陈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