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
真!的!
舒令秋扶额,颇为无奈,“这件事你应该还没跟别人说吧?”
“没有,只跟你说了。”刘洋笑嘻嘻的,“因为我的雷达也告诉我,秋秋你是个超级大好人。”
说完刘洋很热情地跳了一首《misspretty》。
“misspretty回答回答~是你在喂喂喂吗~送你的radarradar。”
舒令秋摁住刘洋。
她艰难道:“他们应该不是恋人。”
“不,不是应该。”舒令秋修正自己的措辞,“他们不是恋人。”
刘洋瞠目,“怎么会,你看温总……”
“刘洋。”舒令秋低唤姓名。
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像是向一滩平静无波的水池里扔进了一块顽石。
啪嗒,水花四溅。
她笃定地说:“他们绝不会是。”
刘洋停了两秒,木木地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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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结束,在一首《难忘今宵》后正式跨入了新的一年。
大家都累了一天,身体也不比青春期,熬不动夜,索性各回各屋,睡起大觉。
舒令秋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玩了会手机,朋友和微博上的粉丝不约而同的发来祝贺讯息。
对话框里,句号先生也在。
他在零点发来了信息。
——新年快乐。
新年一点也不快乐。
她毫无睡意。
烦。
肯定是白天那个草莓有问题。
那个草莓是用咖啡浇长大的吧,不然她怎么会这么亢奋?
舒令秋厌烦地揉了揉脑袋,坐起来。
口渴,喝点水压压吧。
卧室里没有饮水机,舒令秋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晃到客厅。
灯关了。
不知道是谁把他们辛辛苦苦开好的灯关了。
主楼里静悄悄的,门窗紧闭,四面幛幔阴阴垂下。
灰白蜡烛在壁灯上来回摇曳,干净实木地板像盈着滩水渍,黑影来回跳跃,整个庄园都弥散潮湿的阴暗。
舒令秋借助着微弱的烛光,温温吞吞地走向饮水间。
她接了满满一杯水,边喝边准备回去。但七拐八绕的,又开始逐渐迷路。
主楼里房间的布局就像一个迷宫,门和门毫无异处,她无法找到回去的原路。
绕了一圈,回到原点。
她在楼梯口停住。
舒令秋没有刘洋的联系方式,现在能帮她的,只有温珣或是许沐安。
前者有待商榷,后者古道热肠。
她给许沐安发了条微信,在得到同意后便上了楼去。
她站在楼梯口等候许沐安,头顶上的楼梯窸窸窣窣,很轻的脚步落于沉厚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