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珣很有可能对她。
有,意,思。
这念头一出现在大脑里,首先她自己就吓了一跳,甚至还越想越过分。
直到强行将这些荒谬的想法清空,慢慢平复。
平复过后几分钟,又席卷重来。
可能性很低,大概和她中双色球头奖一口气榨干全奖池的概率差不多。
但概率低,并不代表不可能。
舒令秋痛苦地嗷叫,头夹在两个枕头里,紧紧地捂住耳朵和即将崩坏的大脑。
“啊——”
这一瞬间她好像穿越进了电影里,卷毛大哥摇着她身体告诉她:“这就是爱情!!”
而她就是卷毛大哥对面留着一路黑毛的大头,同样非常愤怒地告诉他:“我爱你卖麻花的情!!”
画面有点糙。
但理不糙。
门外的肖玉支听见她的嚎叫,忍不住敲敲门,提醒她:“秋秋姐,吃饭啦。”
“今天冬至,有羊肉……”
“羊肉?”
舒令秋从床上跳了起来,顾不得衣衫整不整,趿拉起拖鞋便气势汹汹地跑了出来。
她握紧肖玉支的手臂,“谁送的?”
肖玉支被吓到,往后退了两步,“我……”
舒令秋前进,“是温珣吗?”
肖玉支摇摇头,“不是,是我妈妈做的。”
“我妈妈特别谢谢秋秋姐对我的好(y)(h),知道你单身独居,所以多做了一份让我带给你。”
舒令秋失望道:“……好吧。”
看来确实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还以为某人要发起猛烈的爱情攻势。
没想到人还没出招自己就先举白旗了。
草。
舒令秋的手渐渐耷拉,往下滑,挂至肖玉支的臂弯。
肖玉支接住她的手肘,“但是,温总确实也送来了一份。”
“……啊?”
舒令秋愣了愣,望向餐桌。
餐桌上确乎放着两袋羊肉,一袋是用塑料袋子套着的,另一份是用饭盒包好的。
饭盒是冷冷的金属色,规则的矩形,四角亮着冷淡的银光。
一看就知道是谁送的。
舒令秋很认真地告诉肖玉支一个很重要的道理,“以后说话不要说一半。”
肖玉支:“哦。”
她走过去,抽开椅子坐下,肖玉支揭开饭盒盖和塑料袋,倒入锅中重热。
锅里冒着淡淡的热气,丰盛的羊肉飘在清汤上空,像几叶扁舟。
摇摇晃晃,不知所依。
好吃。
温珣做的真好吃。
这个饭盒也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