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洲说完就推开车门下车。
贺彦啧了一声,他没追过人,不知道怎么讨人欢心,得赶紧找内行取取经。
贺彦有个铁哥们叫樊真,两人高中同校,大学同城,大学毕业后樊真出国留学,虽然相隔千里,但从没断过联系。樊真从高中开始谈恋爱,贺彦印象里他总共有过四五任女朋友,而且每一任都是真爱,追的轰轰烈烈,爱的荡气回肠的。
贺彦一个电话打过去,愣是聊到看见叶从洲从电视台出来,他急急忙忙挂断电话,又把车开了过去。
这里地形开阔,不像叶从洲住的小区,贺彦不可能再用车挡叶从洲的路。叶从洲看见贺彦的车开过来,立马走上人行道。他知道地铁站离此地就两百米,不等贺彦从车里出来,他已经跑出去一百多米了。
要搁之前,贺彦又要下车直接捉人了,可刚才被樊真倾心指导过,知道这样粗鲁的行为只会让人反感,便停在原地看叶从洲跑进地铁站后也坐进车里开走了。
樊真说,追人的第一步就是制造见面机会,第二步是投其所好送礼物。
贺彦没敢直接跟樊真说自己要追的是个男人,但听完樊真的一套话,觉得他有些方法还是可以借鉴的。
因此贺彦到家后看见父亲在欣赏视作心肝宝贝的春兰,便打起了他的主意。贺彦还记得过年叶从洲在自己家院子拍了不少植物的照片,还和父亲讨论了许久这几盆春兰,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院子里的春兰有一大盆两小盆,大盆的到今年秋天得分株,贺名璋之前还提过要送几盆给朋友。贺彦觉得现在要走一盆不是难事。可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被拒绝了。
贺彦:“爸,我不懂花,现在临时去买怕被人忽悠,你就给我一盆,回头有别的稀罕品种我再给你买。”
贺名璋:“这么名贵的花,你要送谁?”
贺彦:“现在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贺名璋:“我不是舍不得给你,是怕你把我的花送给不懂行的,糟蹋了。”
贺彦连忙道:“绝对不会,真要不懂行,我就不送花了。”
贺名璋还是不愿意,贺彦窝在家里软磨硬泡,磨破嘴皮子终于说服了他。
叶从洲最近早出晚归,好不容易帮梅姐把合同敲定,难得在下午五点前结束工作,他连晚饭都不想吃,回到家就洗澡睡觉。
贺彦六点多种敲叶从洲的家门,五分钟过去了才把叶从洲吵醒。
叶从洲半闭着眼靠在门边,“你又要干什么?”
贺彦将那盆春兰举到叶从洲鼻子下方,清冽的香味让叶从洲顿时睁开了眼。
“家里花太多,我爸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他想送朋友,我就拿来送你了。”
叶从洲许久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在贺彦看来十分奇怪,不像是喜悦或生气,倒像是很难过似的。
贺彦不由得关心:“你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叶从洲吸了吸鼻子,撇过头去,“你把花拿走吧,我工作忙,没时间养。”
贺彦抱着花直接进了房间,将花盆摆到客厅电视旁,“要是太难养,我就不会拿来送你了。除夕听你和我爸聊天,知道你懂这个,也喜欢这个,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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