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也将证词不足以作为定案证据,当堂宣布,对此许多百姓对此不满,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倒是京兆尹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子荇,“安大人,对于这份证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安子荇终于抬起他的头,眼中沉静,无波无澜,就好像刚刚挨骂的不是他一样。
“大人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份证词不足以作为定案证据。”
京兆尹也被安子荇的话噎了一下,不过转头还是严肃看着安子荇。
“确实是不足以作为定案证据,但是这也不代表你没有嫌疑,你要做的应该是如何洗清你的嫌疑,为本官排除疑犯,这也是你的义务。”
在那么多民众一边倒的情况下,京兆尹始终不偏不倚,甚至可以说这番话有点向着安子荇的感觉。
这令不少民众又开始蠢蠢欲动,但是出于京兆尹多年政务的尊重,很多人还是压下了内心的想法。
安子荇倒是因为这番话,对这个案子放松了不少,。
只有京兆尹态度不明,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在这阶级朝代,无论承不承认,世家贵族就是有着一定的特权。
况且这件事,安子荇内心一直都不愿去面对。
哪怕身处如此险境,他也不愿再提起。
但是,安子荇再怎么不愿意,他是世家子弟,他的背后还有世家荣耀,他不能让安顺侯府背上骂名。
安子荇鼓起勇气,上前行礼,“大人,秦梧身上旧伤确实是在安顺侯府时留下的,但那不过是我们二人打闹逗趣之时留下的,应该不至于堂上会审吧?至于他所谓的小产,此事下官确实不知,许是别人的,也未可知。”
安子荇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秦梧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安子荇说的很隐晦,但是意思很明了。
秦梧身上的伤,明明就是两人闺房之乐,特殊手段留下的。
至于暴力行径,根本就算不上。
要知道,这种固宠的办法不是没有,但是一般好人家的女儿哪里能想出这种手段。
这不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贱婢才会做的事情吗?
这秦梧好歹也是侯府侍妾,竟然想出这种办法,还倒打一耙诬赖安子荇。
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少人看向秦梧的眼神逐渐变得鄙夷和唾弃,有些男人的眼神甚至还带着色眯眯的意味。
让秦梧忍不住瑟缩起身子,大声哭喊。
“大人,秦梧没有!明明是安子荇强词夺理,我小产的时候孩子安顺侯府,除了是安子荇的,我哪里敢···”
秦梧被大家的眼神逼得泣不成声,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京兆尹仿佛没有被人任何人影响,直接盯着安子荇,“本官已经派人查过了,秦梧小产期间,安大人还留在扬州,安大人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侍妾怀孕的事情?本官可是查到秦梧怀孕期间没有少抓安胎药啊。”
安子荇眨了眨眼睛,丝毫不畏惧的抬头与京兆尹对视,“是吗?下官确实不知,许是下人忘记禀告了。”
真是,强词夺理!
重点是这个理由,除了接受,他们竟然没有证据去反驳。
只是这反转的有些迅速啊!
若是秦梧小产的孩子不是安子荇的,那么安顺侯府对她的追杀也变得情有可原了。
为何如今大多人都会相信安子荇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