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豪车驶出,风驰电掣般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中。
阳明山顶的别墅内,灯火通明,连接露天泳池的大卧室内,人影来来去去。
陆云卿坐在一张高档牛皮沙发上,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缝,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此刻正睡在他chuang上的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晦暗,那棱角分明的脸上,薄唇轻抿着,似是在深思什么。
“怎么样?”等大夫忙完,他才幽幽开口。
“没大问题,就是灌了点水,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大夫说完,收拾听诊器等一切设备,跟着小雅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中央水晶大吊灯在地毯上笼出一个光环,正好是陆云卿所在的位置。
陆云卿单手撑在沙发上,手指有节奏地轻点自己的额头,许久后他才起身,双手别进口袋里,朝大chuang一步步走去。
一双藕臂放在被子外,沈夏睡地十分安稳,乌黑的长发几缕散在枕头上,样子是那么沉静。
陆云卿从裤袋中掏出一样东西拿在手中把玩,正是之前沈夏丢掉的那块怀表。
他看着怀表上的合照,眼神慢慢变暗……
当清晨第一米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时,沈夏睁了睁眼睛,她从来不喝酒,没想到喝了那么一点就能宿醉。
探手摸了摸脑袋,她如常地下chuang准备去洗漱,只是当她刚坐起时,便发现什么不对。
乳白色的大衣柜排了一排,地上雪白的羊毛毯,金角的挂衣架……
这里并不是她的卧室!
“我的太太,睡地可好?”忽然,沈夏被一个男人慵懒的声音惊住,她,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深邃无比的眼眸。
那眼睛里藏着笑意,那是一种让沈夏觉得很不舒服的笑意,感觉坏坏的。
她起身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当偌大的落地镜前出现一个光着脚丫,身穿男人白色大衬衣,披着一头酒红色短发的女人时,沈夏猛然回头。
“我的衣服……”
“昨晚你神经病发作往江里跳,衣服早就不能穿了。”陆云卿斜靠在chuang边,双手交叉在胸前,似是用这个动作打量她好久了。
“什么?”沈夏眉头一拧,脸上微微不悦,平复了片刻后她才重新和颜悦色道:“谢谢你昨晚的搭救,改天再请你吃饭。请麻烦你把我的衣服还我吧,我现在要去上班。”
陆云卿不动,皱了皱眉抬头望着壁上挂着的石英钟,“可能来不及了吧?”
来不及上班关你什么事?沈夏心中怄火,脸上还是佯装笑意,“我的衣服。”
“放心,已经给你请过假了。我和你们领导说了,咱们夫妻拌嘴,你喝地大醉。”忽然,陆云卿大步走到沈夏跟前,用极其深情的目光看着她。
他的个头很高,几乎将窗外的阳光都遮挡住,只留下一个阴影在沈夏身上。
沈夏的拳头紧了紧,对这个擅作主张私自决定他人事情的男人,她已经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