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我?”杨徽敏怒道,起身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沈妈妈憋着气,不看她,“爱咋想咋想。”
“你什么态度?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杨徽敏吼了起来。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沈妈妈,她不想再忍了,直接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将手里的瓜子一并扔地到处都是,“你以为我稀罕呆在这里?要不是夏夏说希望看到我们一家在一起和和睦睦的,我才不委屈呢。她本来可以不搬到这里了,为什么她过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生了她不养她的没良心亲妈!”
“你你你!”
“我说你们都少说两句。”沈爸爸站起来劝,可是已经于事无补,两个女人直接厮打到了一起,而此刻电视里,正在播放沈夏剪彩的镜头。
这边打地火热,但是胡丽就在一旁干看着,谁的忙也不帮,沈爸爸一直想劝阻,根本拉都拉不动力大的沈妈妈。
“我跟你说,夏夏对你没感情!你当初丢掉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她是你女儿呢?哦,现在好了,你无依无靠了,想着还有这么个女儿,就像从我们这里抢走她?凭什么?”沈妈妈抓着杨徽敏的头发大吼道。
杨徽敏气红了眼睛,抓着沈妈妈的衣领子,吼着,“你这个穷鬼!你现在赖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我们陆家的钱!”
“那是你陆家的钱么?那是人家胡丽的亲生子留下的财产,现在已经都给了夏夏,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还真不要脸!不是我说,这个家,最没资格住下来的人就是你!”
两个人越吵声音越大,直到后来,沈妈妈失手狠狠地甩了杨徽敏一耳光。
杨徽敏捂着脸,咬着牙,瞪着眼前的女人,一个字一个字道:“好!这里我最不该留!我走!”
说毕,一甩手,扭头直接冲了出去。
整个爵家混乱不堪,佣人们也顿时看傻了眼,都不知道该不该阻拦杨徽敏,他们就站在那里傻看着,直到杨徽敏彻底走出了爵家,秦阿姨赶紧尾随跟着,却劝都劝不动。
所有人都没察觉到,在这场闹剧之后,有个人却隐隐地笑了,虽然那笑容只是稍纵即逝。随后她又露出了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沈爸爸叹了口气,看着头发像鸡窝的沈妈妈,埋怨道:“现在好了,闹成这样,你满意了?待会夏夏回来,她会怎么想?”
见事情的确闹得不可收拾,沈妈妈也有些后悔,她捂着脸,直接拔腿朝二楼跑去,“这里我也不呆了,我收拾东西回自个家去!”
——
新城区大门前,司仪递来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两把剪刀,沈夏和宋局一人拿了一把剪刀,在旁边人的欢呼簇拥下将彩带剪断,在彩带断掉的瞬间,大家都一起拍响了巴掌。
司仪把话筒递给沈夏,沈夏满脸堆笑地接过话筒,“其实我只是个代表人,这个工程主要还是为了咱们全称百姓服务,现在老城区的交通设施压力都很大,未来的几十年,我们希望慢慢地把一些中老年人转移到环境较为好的新城,这里也有就业机会,但肯定不会像老区那边压力那么大,我相信,未来这些都是可以实现的,而能咱们享受到这样好的未来,最主要感谢的还是我们政aa府。”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夏把头扭向了宋局,司仪即将把话筒递给宋局的时候,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闯进来几个人,都一起大声地喊着,“你们政aa府和歼商就是坑害人!你们这就是豆腐渣工程!说吧,和这些贪官勾结在一起,坑了多少老百姓的钱!”
说这话的人,沈夏认识,正是几天前在医院太平间前看到的陌文松的母亲。
陌文松母亲这话落下,媒体便纷纷把摄像头转向了她,整个场面顿时有些混乱起来,大家看着几名打扮地像这里的居民,头上还绑着抗议的带字白条,手捏成拳抗议的人,有些迷惑。
“能跟我们具体说说豆腐渣工程是怎么回事么?”记者们顿时都把话筒举向了陌文松的母亲。
陌文松的母亲理直气壮,“你们跟着去我家就知道了,到处都漏水!这还不是豆腐渣工程?”
见一帮记者就要跟着陌文松的母亲走,而另一帮记者已经将沈夏和宋局围堵地水泄不通,小雅好不容易挤进来,凑到沈夏耳边问道:“夏姐,要不要让保安来,把那女人赶走?”
沈夏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她有备而来,这事看来不简单。先护送宋局离开吧?”
沈夏看向了身边脸色铁青的宋局,脸上表情有些抱歉,“宋局,我让我的人先护送您离开吧?这件事,我稍后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
说到这里,沈夏急忙拿起话筒,将记者们全部引到了自己这边来,“大家听我说,新城的建设全部都是在我们的监督下完成的,这其中不可能存在什么偷工减料的过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那不如咱们跟着一起过去看看呗?”有人提议。
沈夏的余光看向被护送出人群的宋局,点了点头,“当然,咱们就过去看看。”
一群记者唯独在一栋楼前,不看也知道,这里就是陌文松母亲所说的豆腐渣工程所在地了,而她的男人以及一些亲戚,都不断地鼓动着记者,一定要为他们这群无辜的老百姓做主,打倒歼商和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