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在加班工作？”
“这就是我的工作，”姜如暖蹙着眉头，“许氏是陆氏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和陆子翼参加这个酒会又不是出来玩的……”
“不是出来玩的？”裴纪寒冷嗤，“看着比出来玩还开心。”
姜如暖：“……”
裴纪寒不是吃错药了吧？
她瞪他，半晌，冷不丁的开口，“裴纪寒，你……没事吧？”
一整个晚上，这男人都奇怪的不得了。
假装不认识她就假装不认识她，非要过来和她吵架，吵架就吵架，最后干嘛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给抱出来。
现在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他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不是？
“你不是说过，我们在外面的时候要保持距离？”姜如暖还记得这句伤人的话。
“现在没必要了。”
之前他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保密就是要瞒着二叔瞒着爷爷，后来他们的事情爷爷已经知道了，没有必要再偷偷摸摸的了。
本来他也不打算再继续隐藏这件事情了，现在既然有有心之人非要帮他们公开，那就公开好了。
姜如暖脸色不怎么好看，低着头，小声的发表不满，“凭什么……”
凭什么他说要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他说没必要了……就该把她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明明和宫郦珠恩爱有，有考虑过别人会怎么看她，怎么看煦煦吗？
一想到也许明天自己会受到来自各方面的指责，想到也许煦煦的身份会被扒出来，姜如暖心里就一片烦乱。
他不要保持距离，她还要保持距离呢！
“我自己回家。”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推开裴纪寒靠近她的胸膛，拉开车门想出去，又被他一把拉回去，压得更紧。
……
裴氏老宅。
裴老爷子坐在舒适的红木椅上，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脚边窝在地毯上抱着PAD玩游戏的小曾孙子，一边品着茶盏里的茶水，一脸的满足惬意。
这时他最忠实的属下钟叔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躬身在他耳边细语着什么。
裴老爷子脸色变了变，又很快隐去。
他低头看向小家伙，“煦煦想不想吃布丁？太爷爷让你丽莎老师带你去餐厅吃布丁，好不好？”
“好。”煦煦点点头，“太爷爷也吃布丁吗？煦煦带太爷爷一起吃。”
“太爷爷就不吃了，煦煦先吃吧。”裴老爷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小家伙被丽莎老师牵着离开，裴老爷子才又凝下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
“老爷，少爷一向是稳重知轻重，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当众抱着姜小姐走了，今天许氏宴请的都是南城的上流人物，少爷真是太冲动了啊。”钟叔忍不住叹息。
裴老爷子不置可否，“我亲手带大的孙子我最了解。纪寒自幼失去父母，过早的成熟懂事，导致了他性格孤僻敏感，给人的感觉总是冷硬而无情，虽然……那些让他强大的几乎没有弱点，但其实，还是少了很多人情味的。”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纪寒就开始变了……他会犯错，会失控，会苦恼无助，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为裴氏集团考虑，这确实会有一些影响，但是作为他的爷爷，我倒是觉得纪寒这小子现在的样子，更让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