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宫锦墨回到熟悉的祖国大地感动的差点要哭出来。
他本来还真以为这一去非洲不下十天半个月裴纪寒不会让他回来,谁知道就在那待了两天,裴纪寒又紧急把他召了回来。
他就说嘛,裴纪寒离了他的主意,那个女人指定是搞不定的。
外面的天都是黑的,宫锦墨脸上还覆着墨镜,自诩风流英俊的脸因为非洲强烈的紫外线变成了小麦色,倒是给他添了一丝男人味。
他没有安排人接机,吹着口哨心情愉悦的一路往机场外走,时不时举起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做工诡异的非洲面具看几眼。
他今晚约了模特去酒吧喝酒,那女模特听说他要从非洲回来,非闹着让他带个这种手工面具回来,说最喜欢收藏这种风俗面具。
有个性,他喜欢。
就在宫锦墨抿着笑大步朝外走的时候,听到后面若似乎有一阵喧闹声,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道娇小的人影忽然猛冲了过来,猝不及防的撞到他胳膊上……
他拿在手里的那张非洲面具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出去,被正巧某个行人拖着的行李箱无情的碾压上去,顿时碎裂成了两半。
宫锦墨看着那碎裂的面具,狠狠抽了一口气,而这时他分明感觉到,撞到他怀里的人,竟一句道歉的话也不说的,有想离开他的趋势。
几乎是下意识的,宫锦墨伸出一双手一把把对方拉住,然后狠狠摁到自己的怀里,用一种对方挣脱不得的力度和角度压着她,冷笑,“我说……”
他一低头,然后直接愣住了,想说的话也没说完。
即使她用一副芭比粉镜面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即使她一整身黑色的行头完全看不出以往的风格,宫锦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
钟意。
但是很显然,女人是一点都没认出他的,甚至连眼熟都没有,挣脱着被他捏的酸痛的手腕,怒目相加。
身后那些喧闹声是她接机的粉丝闹出来的动静,因为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怀里,甚至在看到有人看过来的时候她赶紧用他的黑色大衣包住了自己,那群粉丝没看见她,一路小跑着朝机场外去。
“放开我!”这时,她抬起下巴,冷冷的道。
宫锦墨压着她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没有放开她,“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了。”
钟意摘了墨镜,盯着他那张小麦色的脸看了有几秒,举起手也摘了他脸上的墨镜,这才微一挑眉,“哦,玫瑰花瓣么。”
她轻描淡写的样子直教宫锦墨咬牙切齿,她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就记得那一堆被她踩得稀巴烂的玫瑰花瓣!
可是……怎么能真的不记得?在他们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她怎么还能把自己忘的干干净净?
他蹙着眉心,终于还是把不该说的话压在了心里,不打算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取其辱,而是指着刚才被她撞飞的面具,
“钟意,你踩坏了我的面具,怎么算?”
钟意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碎成几片的面具,挺翘的鼻子发出一声轻哼,继续在他怀里挣着。
“不赔我面具,可以。”宫锦墨嘴角冷冷勾起来,盯住她,“今晚你人留下,陪我喝酒。”
“无聊。”女人冷冷勾了个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