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姜如暖脸一皱，在裴纪寒变脸之际，抬脚，在他的膝盖上狠狠的踢了一下。
手在抓着他的胳膊，卯足了劲把他给拖开，另一只手拉开公寓的门，进去。
“碰”的一声，厚重的铁门在裴纪寒眼前关上了，他俊脸几乎贴在门板上，眸底的颜色很深，想到女人最后的表情，心狠狠一抽，呼吸都困难。
一门之隔，姜如暖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委屈的眼眶酸涩。
眼圈和鼻尖都通红了，泪水微微沾湿了眼角，倒映着房间里暖黄的灯光，她松开双手，肩膀也跟着一起拉下去。
看到那团缩在沙发睡着了的小小身影，她也像是到了疲惫的尽头，像一个木偶一样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真是个混蛋！
因为中午的事情，姜如暖一天的情绪都不怎么高，煦煦倒是乖巧，一直安安静静的拿着IPAD自己看动画片，都没有在她面前提那个混蛋男人。
七点多钟，如暖正准备做晚餐，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一看号码，忽然想起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事被她给忘记了，一边点开免提一边洗着蔬菜，“慕慕？”
今天安排方慕慕去接陆子翼的飞机，她还没问情况。
“姜姐，”方慕慕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带着哀怨，“我现在可不可以见你？”
“现在吗？”姜如暖看了一眼旁边像小奶狗一样巴巴等着她做饭的煦煦，有点无措，“去哪里？煦煦他还没吃饭。”
“煦煦还没吃饭？那让煦煦上我家来吃吧，咱俩出去吃。”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我妈让佣人做了一桌子菜，可是我一点都吃不下，正好我妈也想小家伙了，你就把他送过来吧。”方慕慕的声音委屈巴巴的。
姜如暖还是点头答应了，一是方慕慕轻易不会这么要求她出去，二是小家伙本来就不怕生，一听到方慕慕说她妈妈做了一桌子菜眼冒星星的样子，她就知道小家伙想去。
……
酒吧，方慕慕刚坐到位置上，就点了一沓鸡尾酒说给自己压惊。
姜如暖看着桌子上五颜六色的酒水，伸手拿了一支，她不需要压惊，但她需要压火。
“姜姐，那个……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一杯酒下肚，方慕慕开始切入正题了。
姜如暖不解，“什么？”
方慕慕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姜姐，陆总……陆总好像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男人……”
姜姐到底是怎么收服她们陆总的？
她今天一天拿着那张被她踩了两个脚印的登机牌跟着陆总，一直努力忽视陆总忽冷忽深的眼神……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好不容易熬过了中餐，又陪着他逛了一下午，下午的时候才把人送到住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