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这声骂，骂得大声极了。连远处匆匆往这里赶的万眭都听得一清二楚，脸色一变。
石清漪哪知道“尴尬”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还准备跟制片人多自我推销几句，一点被嫌弃了该怎么做的觉悟都没有。
“不好意思，多多得罪了，她跟着过来看看试镜是怎么试的，什么都不懂。”万眭将石清漪护在身后，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人是你带来的？”制片人对这个石清漪半毛钱好感都没的，看她多看两眼，才想起来，这个石清漪是昨天在星光传媒总监办公室里因为尿急，直接闯进来问厕所在哪里的人。
讨厌一个人，到了他们这个社会地位上，是可以直接写在脸上，而不用顾忌别人的想法的。
因为讨厌这个假小子，连带着，他看万眭都有点不那么顺眼了。
“是。”万眭也挺无语地看了石清漪一眼，把这事，算是给认下来了。
看来不苦口婆心地教育一下郭诚诺，不行，这孩子，怕是都不知道这娱乐圈里的机会有多难争取！
真以为接男一号，是跟玩一样呢？
偏偏那个石清漪还一副没听出来这话里的玄机的模样，觉得这个制片人之所以态度不好，是自己表现的不够真诚。
她自以为诚意十足，其实相当二百五地在制片人面前抢着说道：
“我真是演员，我跟甘甜一起拍过戏！”
她是指，那一次，刚好在一个剧组，当群众演员，一句台词都没有，甚至连都没露，在甘甜身后当了一次人肉背景，姑且算是跟甘甜一起拍过戏吧！
这话落在制片人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甘甜是星光传媒曾经的主要当红艺人，这个神经病跟甘甜一起拍过戏，当然他就理解成为了，也是星光传媒的签约艺人了。
再加上这个神经病，能在艺人总监办公室里随便推开门，他就理解成为她在公司里的地位还行……
带着巨大的嘲讽，制片人“啧啧”了两声，冲着万眭挤眉弄眼，却又不敢太过拂了他的面子，毕竟都是圈中人：
“贵公司，选艺人，眼光还真是……呵呵！”
“哈哈，您也觉得星光传媒选艺人的眼光好是吧？！”那边万眭还没回应呢，石清漪就一脸兴奋地会错了意，忍不住强插了话进来，“真的，眼光太好了，我就觉得郭诚诺肯定红，真的，肯定红！嘿嘿！”
一边说，她那眼里一边都在放光了。
这可真是尴尬了，哎哟喂……
偏偏石清漪还很不自知地在那王婆卖瓜：“你们这部戏，选郭诚诺当男主角，肯定会收视率爆棚！真的，我是女观众，我最有发言权了，我们就最喜欢这样的小帅哥了，不不，不是小帅哥，是大帅哥！超级无敌大帅哥！”
推销自己不成，能把郭诚诺推销出去，那也是不错的嘛！
石清漪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恨不得要给自己点个赞了，却大大咧咧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旁的万眭一直就在扶额——真是怎么挽救，都无法救回这么尴尬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