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语气,态度很是暧昧,很容易让人误会她和林洲的关系。
林洲是个直男不错,但是这也不意味着他智商低,他早就知道贺溪对他不一般了,可到底对方是前妻的闺蜜,还是自己的大学校友,多年的交情了,他也不可能主动去问人家,毕竟人家也没有挑明,但是总这样耗着,好像也不是一回事。
他看向了梁浅言,问道:“你一个人去南非?”
梁浅言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了林洲是在和自己说话后,却觉莫名的别扭,她下意识觉得林洲是话里有话:“是啊!一个人呢!不像你啊!还有佳人做伴。”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洲觉得有些解释不清了,是了,他前不久还对梁浅言婚姻的事情提出过建议,好像是真的不太适合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话。
“那你是怎么个意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碰上林洲的时候,总是像有无穷无尽的战斗力一样。
“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同游。”林洲清幽说道。
梁浅言掏了掏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言难尽地指着自己:“你说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同游?”
是林洲疯了,还是她疯了?
贺溪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看了一眼林洲:“你朋友在下了飞机一起吃个饭就好了,一起的话,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林洲漫不经心说道,“你不是也一起跟来了,你是我朋友,她也是我朋友,为什么不可以一起?”林洲故意咬重了朋友两个字。
但这些话,却让贺溪觉得莫名的是伤人,这么多年了,林洲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意吗?
还是林洲从一开始都当做不知道呢?
贺溪整个脑子都是糊的,最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脱口而出道:“我和她能是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林洲语气很是清淡,他再次看向了梁浅言,“虽然说南非也没什么战乱,还算是安宁,但你一个人,南非的治安终归也算是不如国内的,我们一起的话,还算有个照应,费用AA怎么样?”
梁浅言好好理了理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很明显的,应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梁浅言看了一眼贺溪,啧啧,还真的是跳不出半点缺点的大美女,这样的大美女死心塌地他都不愿意,那这林洲到底是有多高的要求。
“梁浅言。”林洲又叫了她一声,再次说道,“非洲这地方你是不知道,人在贫穷的时候,总是会分外极端的,最起码,跟着我,你的安全,我还是会努力保障的,何况,还有贺溪呢!你也不用担心和我孤男寡女的,你到了非洲就知道了,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的。”
梁浅言被说得有些动心了,她就是帮林洲挡一下烂桃花而已,好像真的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和她之间能和我比吗?”贺溪有些怨怼地说道,她咬了咬唇,看了一眼梁浅言,她真的希望梁浅言可以识趣一些。
梁浅言有些心软了:“林先生,就像贺小姐说的,咱们的关系毕竟还没好到那个份上,我觉得吧!还是不打搅您二位了。”
林洲被气到了,他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蠢,明明答应他,对她而言也没什么损失,她看起来明明就是动心了,可为什么最后还是拒绝了。
“既然梁小姐都这样说了,林洲,我看你还是不要勉强了。”贺溪浅笑着说道,她感激地看了梁浅言一眼,又回到了先前的好心情。
梁浅言之后就真的懒得再和林洲搭话了,看了一会的书,就直接睡了,迷迷糊糊的,一直都是似梦似醒,等她完全醒过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要着陆了。
林洲看着梁浅言下机,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提醒道:“梁浅言,你记着啊!这边虽然治安还是挺好的,但是贫富差距还是很大的,非洲这边的习性和我们国内也不一样,你最好是晚上多注意一些。”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提醒。”梁浅言说完,就朝前走去了。
贺溪看着这一切,心中觉得有些复杂,她凑到林洲跟前,酸溜溜地问道:“我先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你是一个这么喜欢管闲事的人呢?”
“其实也没有。”林洲否定道,他原本想解释的,但是发现自己也没必要去解释,尤其是向贺溪。
“林洲,你最近真的和先前不一样了。”贺溪锐利地看着他的侧脸,她笑道,“我真的好久没有看到你的目光这么在意一个女人了,你和这位梁小姐,是怎样认识的啊!要不要我撮合一下?”
贺溪的话是带着玩笑和戏谑地成分,但其实也是在试探林洲。
林洲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想在林洲这里知道他和梁浅言的渊源,她想知道林洲对梁浅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可这种自作聪明的态度,倒是让林洲很不喜欢,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问了。
林洲笑了笑,轻声回答道:“她挺特别的。”
“特别?”贺溪疑问,林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就五个字,就让贺溪觉得异常的危险。
林洲很少会对人说特别两个字,最起码,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没有。
“那我呢?”贺溪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