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过程中出现了一点意外,但好在有惊无险。
江寒心里放不下,怕术后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都坚持亲自守在病房,哪怕是江老爷子臭着脸赶他回去休息,他也全当没听见。
周五的时候,阮言宁刚在科里忙完,走进病房就听到江寒在咳嗽。
江老爷子朝她招招手,故意嘴硬道:“宁宁你赶紧把江寒给我带回去,别让他再把感冒传染给我这个老病号了。”
“我这是放心不下您。”江寒看了阮言宁一眼,尽力把咳嗽憋了回去。
“你没听赖教授说?他说我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明后天就能回家养着了。”
支架植入是微创手术,只要平安度过了并发症最可能发生的几天,患者基本就可以回家养着,江老爷子别的没听进去,这句倒是听得一字不落。
“您一天还在医院,我就在医院陪您一天。”江寒的犟脾气也上来了。
“你和江砺那浑小子每天不停歇地监督着我我还能跑了不成。”江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以为我是担心你感冒吗?我是担心宁宁一个人收拾出远门的东西太累了,让你回去帮衬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江寒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好一会他才沉沉地看着阮言宁,“去哪儿?”
江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的憋屈模样,老顽童似的笑了笑,“你这老公当得不行啊,自家老婆要出调研一个月这种事都不知道。”
“一个月?”只是简单的三个字,阮言宁都能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其实也不是故意不告诉江寒的。
她周一开组会才知道的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江寒江老爷子就生病住进了医院,这一周大家都精神紧绷,她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昨天想起来的时候,阮言宁本来都决定留下来陪江寒照顾爷爷然后和丁中彦请假,却不想组上一个在心内科轮转的师兄看到她,当着江老爷子的面就问她周六出发的东西收没收好。
这下她是想瞒都瞒不住了。
江老爷子知道了阮言宁的想法,说什么都不让她在医院跟着自己浪费时间,还说如果她坚持留在医院,他就不再继续配合治疗。
阮言宁觉得江老爷子有时候真是越老越小,但她到底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他按照安排跟着组上出去调研。
阮言宁讨好走过去牵着江寒的手,“我们组上要去做一个关于先心病的调研,用时大概一个月,明天早上走。”
“怎么不告诉我?”
阮言宁心虚地咽了口唾沫,“我本来打算今天告诉你的,还没来得及说。”
江寒头疼地抚了抚额,他这老婆的主观能动性真是越来越强了。
看戏的江老爷子朝他们挥挥手,“行了别在我这儿磨叽了,小砺等会儿就过来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江寒他们倒没提前走,一直等到了江砺来才离开。
走之前阮言宁还不忘对着江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爷爷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疗,要听江寒还有大哥大嫂的话,我回来要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爷爷”
从医院到家的路上,江寒一言不发。
阮言宁摸出钥匙打开门,刚想着怎么哄一哄这个冷了一路脸的人,还不等她开口,就被江寒有些粗鲁地打横抱起。
江寒大步流星地走进卧室,直接把阮言宁扔在床上,下一秒整个人就覆了上去。
大概是怕自己的感冒传染给阮言宁,江寒没亲她的唇,倒是把她身上其他地方吻了个遍。
阮言宁被亲得浑身都在战栗,颤着声音叫他:“江寒……”
然而江寒显然还在气头上,直接哑着声音打断阮言宁:“你现在别说话。”
阮言宁乖乖闭了嘴。
从上午到下午,阮言宁被江寒带着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白日宣yin。
最后江寒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她整个人累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实在是不想起床,索性直接被江寒拥着补了个午觉。
一直到天擦黑,阮言宁才隐隐有了清醒的迹象。
她迷蒙着睁开眼,就看见江寒点着一盏小灯,在和卧室连着的衣帽间里给她收拾行李,阮言宁随意套了件江寒的卫衣,走到衣帽间的地毯上坐下来。
她抬手戳了戳故意看不见自己的人,“你还在生气吗?”
江寒没吱声。
阮言宁便直接蹭到他身边,从他正在叠衣服的两只胳膊之间钻进去,揽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我明天就要出门了,你真的不理我吗?”
这句话完全就是杀手锏,果然话音刚落,江寒崩了一天的脸有了松动的痕迹。
他拉着阮言宁的胳膊把人带到一边,然后继续手里折衣服的动作,“别挡我。”
阮言宁不死心,又凑上去亲亲江寒的嘴唇、眼睛、鼻梁,“江老师?江医生?老公?”
江寒被她磨得完全没有了脾气,指着行李箱里收好的东西,一样一样给她讲东西都放在了哪里。
阮言宁听得哼哼唧唧的,有些不满地看着江寒:“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想听什么?”江寒把收好的行李箱关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阮言宁。
还可以这么问?
阮言宁哼了声,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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