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言宁向来在道理上是讲不过江寒的,但她也不想承认自己见色起意占了江寒便宜。她迟疑了几秒,忽然翻身趴在江寒胸口上,垂眸认真地看着他。
大概是怕她撑不稳,江寒的手虚虚扶着她的腰。
江寒勾唇笑笑,“怎么?你这个小朋友还有脾气了?”
阮言宁吸了吸鼻子,轻哼一声:“你给我乱扣帽子还不让人有脾气了。”
“说来听听,我乱扣给你什么帽子了?”江寒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没占你便宜!”阮言宁说话时学着江寒刚刚教育她的严肃模样,她以为这样看上去会威严一些,却不想自己这副样子落在江寒眼里完全可爱到犯规。
江寒觉得喉咙有些痒,他看了阮言宁一会儿,一直到阮言宁被看得心里开始发毛,才不急不慢地开口:“两分钟前我刚抓到了现行。”
阮言宁这回没接话,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哒哒地跑到梳妆台前面,在柜子里翻了一阵,从里面找出一个小红本后,又哒哒地跑回床上趴到江寒的胸口上。
她把手里的小红本炫耀似的在江寒的眼前晃了晃。
是两人的结婚证。
阮言宁骄傲地抬抬下巴,“看到了吗?我们现在是拥有结婚证的合法夫妻,你有义务配合我进行夫妻之间的亲密行为,所以就算我刚刚摸摸你,也是合法的,不能叫做占你便宜。”
“亲密行为?”江寒倒是真没想到阮言宁能找出这么个优秀的借口。
阮言宁这会儿心思全在怎么洗脱自己占便宜这个“罪名”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江寒这会儿眼神跟刚刚并不一样,所以听到江寒质疑,她立马重重地点了点头。
江寒似笑非笑,“我看你是对亲密行为有什么误解吧?”
“什么误……”阮言宁话还没问完,整个人就被江寒一带压在了身下,剩下没说出口的话也被江寒尽数堵在嘴里。
这是第二次江寒几乎没花一点力气就把她压在下面。
明明刚刚的姿势还是她在气势上占优势,可这会儿她几乎是完全任由江寒摆布了。
江寒的唇格外烫,从她的唇一点点移到她的耳廓,再从她微红的耳垂移到脖子,动情地亲吻着她。
这一次江寒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起初阮言宁还能清醒地思考,到了后来整个人像是踩在柔软触不到底的云朵上,晕晕乎乎地跟着江寒的节奏。
她下意识抱着江寒,白皙的指尖穿过江寒利落的碎发。
就在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来越粗重的时候,江寒放在床头的闹钟就响了起来,是他昨晚设的闹铃。
沉迷在亲密之中的人都同时一顿。
江寒轻轻咬了下阮言宁的耳垂,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阮言宁下意识睁开眼,下一秒她就听到趴在她身上的人好像说了一句粗话。
江寒伸手不爽地关了闹铃,抱着阮言宁坐起来,黑着脸替她扣上刚刚被他一颗一颗解开的扣子。
想到刚刚被江寒的手带起来的战栗,阮言宁几乎不敢去看他。
她这下算是明白了江寒那句说她对亲密行为有误解的话。
像是猜到阮言宁在想什么,江寒嗤笑,“别想了,我说的亲密行为自然不只是这样。”
阮言宁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不确定地问:“那是什么样啊?”
江寒已经下床走到了卧室门口,闻言转过身来睨了阮言宁一眼,“等这些破事儿解决了我好好告诉你什么是亲密行为。”
阮言宁没敢往下问,总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间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不自然地咳了咳,岔开话题,“那个……今天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和大哥约了要出去,等会儿送你去他们家陪陪嫂子和满满。”
一听到满满,阮言宁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我前几天看见闻希姐在朋友圈发的满满照片真的好可爱!”
“喜欢?”
阮言宁点点头,“小满满长得像块糯米糕,谁看了不喜欢。”
“喜欢我们可以加油生一个。”江寒笑得意味深长,“反正我们现在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做什么都是合理合法的。”
阮言宁:“……”
—
吃过早饭,江寒准时把阮言宁送到了江砺家。
闻希显然很开心阮言宁能去家里,一进门就拉着阮言宁去玩自己儿子了。
江砺朝婴儿房无奈地抬抬下巴,“看到了吧?有了儿子之后我这个一家之主在闻希眼里已经成了透明人。”
江寒笑笑,同情地拍了拍江砺的肩膀。
因为江砺怕闻希太累,家里其实请了个阿姨帮衬着照顾满满,所以他们倒也不太担心阮言宁和闻希在家,叮嘱了几句,两个男人就开车去了医院。
江寒本来准备带着江砺去看监控,却不想下了车江砺直接往住院楼走,一边走一边淡声解释:“先去见一下那个送红包的患者家属。”
两个人很快在病房见到那个闹事的家属。
因为丈夫治疗的问题,她现在对任何一位医护人员都没有好感,所以江寒把她叫到谈话室的时候,她没给江寒半分好脸色。
江寒也没和她废话,直接进入主题,“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了解一下关于你送红包的事情。”
“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扭头哼了声,“就是你们组上那个阮言宁收的,而且事情我已经和你们领导讲得很清楚了。”
江砺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寒和她对话。
见江寒出师不利,他低笑了声,“我能和您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