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吻戏都不肯拍,难怪《大唐》剧组说他难伺候,一不顺心就辞演。他的经纪人也超强势,要求改番位,正给制片方施加压力。”
“这算啥,他之前罢录综艺,凭一己之力手撕一线卫视呢,可是人家有本事啊,那女孩是长乔国际的大小姐吧?回国不久,这么快就搭上了,他不红谁红,我们望尘莫及。”
“这胆子忒大了,一脚踏两船,在剧组都敢亲热,不怕翻啊。”
“可能人家摆的平呢,还以为他私生活很检点很自律呢,长得那么清纯,真是人不可貌相。”
听了几个摄影棚的闲言碎语,尉迟觅蕊不禁默默地对起了小手指:“不愧是腥风血雨体质,怎么每天都不得安宁呢?又得写几个通告转移注意力了。”
程沐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引荐了孙影夕与林翘楚前辈录制新歌,因而错过了早上精彩的一幕。
缤纷的石竹花在一截废弃的断墙下开出姹紫嫣红,一只花猫好似受了委屈般亦步亦趋,伸着懒腰颓废地仰天躺在剧组的栅栏前。
恰逢外卖小哥送来中餐,程沐同阿汤哥一起帮着场务将盒饭抬进里面。
海带炖肉、红烧翅根、醋溜白菜、麻婆豆腐,两荤两素的标配,程沐漫不经心地扒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玩起了手机。
“你又没吃饭!”程嵩远管家模式上线。
“不好吃,有股怪味,还有醋溜白菜。”程沐从小到大不爱吃醋。
“挑食。你把翅根给吃了,再加两大口饭,不!三口!”程嵩远管家模式运行。
哎,程沐迫不得已逼着自己吞了三口米饭,两手一摊:“可以了吧!”
“小远,你怎么一趁我不注意就溜了。”董秋乔柔若无骨地娇嗔。
程嵩远剑眉星目,双手合十:“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颜如舜华的大小姐莞尔一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不觉得我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此刻,程嵩远的神情如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般悲壮。
小木屋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传出嘈杂的尖叫声,一名秀丽端庄的女子纵身跃下,倒在鲜红如画的血泊中,死状狰狞,仿佛在诉说这个冰冷城市的残酷与张狂。观者如垛,生命的代价再沉重,对于不相干的人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聊资罢了。
“这不是姜恩照吗,多和气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了呢。”
“听说和老公吵架了,夜生活很丰富。”
“早离了吧,上次看到她和一个开大奔的老板在一起啊。”
现在的人承受能力太弱了,还是社会的压力太大了?跳楼并不是件稀奇事,每年影视城里都会发生几起轻生事件。后来警方赶来,消息被封锁,有说是吸毒产生幻觉跳楼的,也有说当时与霍迹安发生了争执,不小心掉落的。花开一春,人活一世,民间小道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故事,而真相永远沉入了海底。
不出数日,车水马龙的喧嚣早就遗忘了曾经的血腥,霍迹安依然逍遥快活,中场休息时间,他喝了一盅酒,点燃一根烟,吐着烟圈吹到沈沁眼前:“你不是之前很清高,怎么跟池制片好上了?我有的是资源,只要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