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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种天赋。
她能轻易的察觉出他人的情感薄弱点,直觉性的做出最适合的反应,以此击溃他人的心房。
——成为最重要的住客。
虽然她对这毫无自觉,更不会主动的利用自己的天赋,但也足够惑人了。
怀朝注视着少女的背影,唇角轻勾。
答应会留在宴会中等消息是一回事,遵不遵守是另一回事——他什么时候听话过?
不就是跟踪吗。
太简单了。
他站立少顷,就理直气壮的迈出了步子。
后花园里建了许多石桌、椅,每一张桌子上都摆了模样典雅的茶壶与茶杯,似乎是为了方便客人单独谈话而准备的。
亭子旁设立了龙头状的饮水机。
——比长家主宅还奢侈。
这就是小说男主和男配的差别吗。
少女心不在焉的吐槽,四处张望,发现了目标。
那个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戴着防毒面具、看不见五官的男人提起茶壶,优雅而从容的将红茶倒进瓷杯,动作赏心悦目。
他放下茶壶,望向长冬。
“不过来吗?”
明显的机械音,不是真声。
长冬:……
约她的只可能是反派吧?
少女犹疑着走到石桌边,仔细打量了男人一遍:面罩遮住了脸,发型……她记不清明以灼的头发长度了。
身材修长,背脊挺拔。
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
到最后,她有印象的、对得上号的,就只剩下‘戴手套’这一点了。
“……”
如果是宫斗剧,她可能活不过一集。
“不坐吗?”面罩人又问。
经过特殊处理的嗓音没有暴露出任何东西——就算说了番放飞自我的话,被录下来了,也无关紧要。
长冬一言不发的坐下。
填满了大半个杯子的红茶飘着水雾,侧面是一碟散发着香味的甜点。
夜明珠似的路灯幽幽的亮着。
——像是一场举办于月光下的,属于老友间的茶话会。
“我以为……”
“约我的会是欧碧的亲属。”
少女温声试探:“——您是?”
面罩人安静的盯着她:“不确定我的身份,就敢赴约吗。”
——不。
恰恰相反。
正因为猜到了约我的人是你,为了确定你对我的态度,我才来赴约的。
没想到……
即使不影响最终的成果,坦坦荡荡的和全副武装的‘对手’交谈,也微妙的觉得自己输了。
长冬半阖下眼帘,不动声色。
“算了。”
“直接进主题吧。”
面罩人双手交握,白手套勾勒出手指的形状。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你为什么要帮助欧碧?”
——该怎么回答?
少女抿起唇瓣,沉思几秒,然后忽的反应过来:自己的目的是试探明以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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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挑衅好了。
她的眼眸如万千星辰,蕴含着清冷的光。
声线绵软,语气却十分疏离。
“我应该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
面罩人的手顿时握得更紧了,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手套上多了些皱褶。
“你说得对。”
——“只要你不在乎欧碧的生死,当然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威胁?
长冬端起茶杯,谨慎的喝了一丁点——红茶的温度适中,不会烫伤人。
“真敢喝啊。”
面罩人轻笑了一声。
“嗯。”少女平静的放下瓷杯,开始明知故问“你口中的‘欧碧的生死’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
……难道真的是碰巧救的人?
“意思是——欧碧父亲的车祸,以及她的经济危机,都是我设计的。”
“虽然我已经不打算折腾她了。”
“但是……你惹我生气的话,我说不定会拿她发泄。”
全副武装的反派有恃无恐的揭露了真相。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长冬,享受着少女脸上因为他而展露出的一切表情。
“需要我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的能力吗?”
男人好整以暇的问。
“……不。”
“不用了。”长冬维持着平静,“你问吧。我会如实回答的。”
——“第一,你为什么要帮助欧碧?”
“因为想帮。”
“没有其他的理由?”
“没有。”
“第二,欧碧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帮助的地方吗?”
', ' ')('有的。
她温厚,不会利用他人的善良为自己牟利。她孝顺,不会迫于经济压力,放弃治疗自己的父亲。她尽职,正常情况下,不会为了钱财,做损害pa的事……
长冬能快速的列出一堆欧碧的优点。
但是。
她莫名的觉得……不能说。
——不能肆无忌惮的夸奖欧碧。
于是少女缓缓的开口:“我不清楚。”
“我只是感受到她在求救。”
“所以……”
“给出了回应而已。”
——模糊了根本原因,归纳成一时兴起的、自己惯有的举动。
面罩人叹息了一声。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略有残缺的红玫瑰,递给长冬。
白手套与绿色的根茎相互映衬。
“收下它。”
“我会停止对欧碧的迫害。”
等少女接过玫瑰,他便站起身,用经过处理的机械音说:“我该走了。”
“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准备拿红茶泼他以示愤怒的长冬:……
这态度过于友好。
她……似乎,下不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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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一点才这么点字我还想着放假了就大干一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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